“伊丽莎白,我亲爱的朋友,你最近瘦脱了像。”
小个子的意大利女人坐在吧台上,对另一旁的匈牙利女人说。
她两根洁白细腻的手指夹着一根长烟,在白雾中眯着眼,打量着身边寡言的同伴,烟蒂在离开嘴唇时染上一点深红色,好像路西法最致命的毒药。
“查瑞拉,我只感觉我现在成为了两个人。
一个我身着深绿色长裙,在阳光下,在他的身旁,起舞,问他是否找到了我的花。一个我戴着这枚戒指,与烟酒为伴,只能用尼古丁和酒精麻痹脆弱又可怜的大脑。”
“我无法安慰你,我们都沉浸在高度酒精和高档煤焦油编制的噩梦里。”
“我感觉不到活着,基尔和罗德,我对不起他们任意一个人。”
“……”
小个子女人叹了一口气。
“战争。”
她缓缓吐出两个烟雾缭绕下的字眼。
“我痛恨战争,这无耻的女表/子让我同我唯一的妹妹分离。”
她再次深吸一口烟,足足燃尽了三分之一,然后发出满足的饕叹。
“奥/地/利完了,匈/牙/利完了,意/大/利早完了。”
这时这个地下的不足三十平米的小酒馆发出令人窒息的悲鸣与颤动。
“哦,见鬼的,又来了。”
不知何时已经习惯了,所有人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机械地,麻木地喝着杯子里的酒,好让无法运转的大脑在这轰鸣中得到片刻的宁静。
“遇到你之前,我已经逃到伦敦一段日子。伦敦人看我打扮,对我唱着三俗曲子,以为我是娼/妓。”
查瑞拉小姐换作左手拿烟,右手掏出一只乌黑锃亮的小枪。
“我也同样让他们知道了想要随随便便就把一个女人当妓/女的代价。”
久久沉默的伊丽莎白小姐也开口。
“可怜的妓/女,浪荡子因钱财无处可花而随手扔去的几枚先令就认为自己做了慈善。”
这话引得同伴一阵放肆的大笑。
“亲爱的,几个世纪来的铁律,即便是未来也会继续沿袭!他/娘/的,这可是在战争中也无法改变的尊贵无上的金钱主/义。”
“我们又将何去何从?”
“不,我亲爱的,是你将何去何从。”
查瑞拉扔掉最后的烟蒂,将那只小手枪轻轻放入伊丽莎白的手心。
“愿她来日能够保护你不受欺辱,海德薇莉。”
“祝你往后不在被别人认作娼/妓,瓦尔加斯。”
查瑞拉转身,复而回头对伊丽莎白笑着说最后一句话。
“祝福我吧,我将投入玫瑰的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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