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头花》ing,终版就不在圈圈发了,毕竟审核也不会放我过【喂】。感兴趣可以上晋江瞅瞅。
只发一些片段,能过审就过,不能过就算。当初初稿都审了半天【 】,就不挣扎乐。
初稿链接:http://qq.100bt.com/topic-36343844-1.html
投票已截止[ 我要送你一圈头花,锢住骨里不变的念想。]
文中做头花的是祯少,但其实这句话是沈洛视角。想要锢住白祯的是沈洛,真正送出“头花”的是沈洛。“骷髅头花”不仅是文中白祯在白旭起的建议下做出来的那个戴头花的骷髅头骨,还是洛祯现状的象征:已死的爱早已化作骷髅,却仍被表面温柔美丽的蓝色妖姬缠绕束缚。失忆后的沈洛待白祯看似是温柔体贴,实则只是没有意义的占有。
他终于抬眼来。四目相对,真的假的都在一刹间交换。他吞咽一口唾液,紧扣在一起的十指加重了力度。
“我总觉得我的未婚夫......
“是个杀人犯。”
写《头花》的难点之一是失忆沈洛的两面性格。在别人面前他通常保持从前的淡漠,坚持正义职责,相信证据而非感情。但沈洛的失忆不是彻底丢失了这段过去,碎片就残留在深处,以致他的性格理念都有所改变。他对白祯的感情复杂又深刻,甚至改变了他曾经能够坚持的不被感情影响的状态。
刚失忆而且暂时没有见到未婚夫的他,这时候在疑问自己莫名袭来缠绕心头的这种“我总觉得”的感受。这种怪异棘手又陌生的状态仿佛在暗示谁定然有罪。
“他杀过很多人,包括他自己。”
“杀过很多人”是现实,是实际状况,是字面含义。“包括他自己”也是现实,却是另一个含义的“杀”。他什么时候杀过了自己呢?或许是粉碎了沈洛的第二场梦时候,或许是看着沈洛举起刀尖的时候。不论是什么时候,他现在都是已死去的,这颗心脏并不再相信童话。
那个人每每站在他面前,就像一面古怪的镜子,映出的好像是另一个沈洛,却又确实不是沈洛。
他的身份不仅仅是沈洛的未婚夫这样简单,尽管沈洛已想不起还有别的什么,但在印象里,那大抵涉及一道尚未愈合的伤口,一直深入到心脏处,是他们未除的心病,或许就要留个一生之长。
是要揭开伤口来继续争执矛盾,还是遗忘一切过往尝试携手走向未来?
当初设定白祯和沈洛相貌相同是因为原型相貌相同,我想试试这个搭配。相貌相同却在性格上始终非同类的二人相遇,起初或许感到惊喜、好奇、缘分至深,到悲剧时刻却好似成为对方的一面古怪镜子,有一模一样的皮,也有截然不同的心。至柔的是这一方的心,那一方的皮;至暗的是这一方的皮,那一方的心。
只是一个雪色的背影,却撞在他心坎上,震摇他的心房。恍然间好像有一卷白纱垂下,蒙盖一切被时间与情感刷洗至模糊褪色的过往。
透过那记忆的薄纱,沈洛可以隐约看到:另一个自己站在最高的一级台阶上,手捧着蓝色花束,脸上挂着沈洛从不会有的孩子般的烂漫笑容。
于是接着的是短暂的沉默。这沉默中却藏着头看不见的恶兽,恶趣味地,狡猾地,卑劣地,以阴影为庇护所,以恐惧为尖牙,一点点啃啮着沈洛的心脏。
于是这黑暗的恶念把心灵咬出了个口子,钻进去,吸干了纯净的心血,再把种种不堪塞满心腔。
白祯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好像同沈洛隔了好远好远的距离,茫茫白雾阻隔在二人中间,将不大不小的房分割成两个世界。
浅白发青年气质矜贵柔弱,宛若白玫瑰中的贵族。相貌则需细看几眼,看的人才能反应过来,这副绝色皮囊其实同沈洛的完全一致,就像一面神奇的镜子里藏着的另一个沈洛。
裁剪合身的白净衬衫把他衬出几分脱离人间烟火的孤冷气息。消瘦得骨节分明的手从扣了纽扣的窄袖口里垂下来,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星一般微微闪耀。苍白的面色略显疲惫,倦怠的黑眸把自己掩在镜片后。压在鼻梁上的眼镜镜架两边各有一样挂饰,被吊在线尾的三角双锥晶莹剔透,反射出的银光叫沈洛想起白亮的匕首。
他放松头部以伏在白祯肩上,惬意地享受着白祯身上淡淡的花草香,仿若将自己埋入了整个春季,却像低吟着什么恶魔的低语般:“没有怀疑哪来的证据。”
指尖在腰际轻轻滑过,柔软的触感绽放出看不见的花朵,魅惑人类去解放被囚在深夜中的秘密。
于是沈洛心中的巨兽悄然爬出了洞穴,阖着眼仰首去迎接白亮的光明。狂野的本性几乎要冲破铁链的束缚,血盆大口也不由自主地张开,垂涎着美丽的原罪。
被淡忘的东西又占据了有利地位,被印刻在思维里的规则又亮起光辉。
可怜的骑士是注定了仅有执剑守护的命运。
沈洛眼盯着这张同自己的脸一模一样的面孔,锐利的视线仿佛要把身下这人洞穿。唇瓣有些许干燥,急切地想要贴近眼下的猎物,心脏却又被嫉妒和猜忌灼烧。
这枝玫瑰是否还归属他呢?
锃亮的银手铐从月光中顺着力飞起,灵巧地扣在了白祯双腕上,声响清脆。
沈洛捧起白祯的右手,低头吻了下去。吻沿着手背一点点向下,虔诚得好似是在亲吻神明赠予的至宝。
近距离之间温度有冷有热:冷的是神色,热的是身体。
下一秒,相碰撞的唇火热地烧,交流的各物混乱至炸开。勒在身上的手臂在此刻仿佛比树的枝干还要有力,渐渐收紧了好似要把两人融作一体。
看看,还特意站在了他身边,被黑暗围困了那么多年的人,竟也能笑得那样烂漫。少年的欢喜,尽展露在眉眼上。
白祯当年必然是爱惨了他沈洛,必然是如同现今的沈洛视他作唯一一般,甚至甘心交付自己的全部温柔,献与心悦之人,以谋求足够扎根对方余生的第二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