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浪潮吞食了他们双目之中的意义。”
“连同反对都被凌冽的白风嘲笑。”
“跟随我吧,吞吃视觉的少年。”
[风很凌冽,World如同虚空之中诞生的孩童一般]
[白,却苍白。]
[诞下旅人的花吐息着氧气,恍惚地叫住向往之人。]
[被棘刺啄咬的歌者却是悲悯的。]
[他将反对的白风放置于钟表之中。]
[指针被击打时,凝结出来的最初的生命。]
[她在与人类一样学习。]
[她总是不解着,张望着。]
[仿佛要吞食了自己一般。]
[那是于我羊水之中破土而出的孩子啊。]
[流泪的母亲化作了什么,是什么。]
[她不知道,她不理解,她不清楚。]
[只知道。]
“遵从World的意志。”
“过去了很久了。”
“我要吃掉爱。”
[她总是不满足,吞食着自己诞下的孩子。]
[她是反对的白风,是死去的白色。]
“Dead White,你长大了啊。”
[World最后一次开口,只是如此轻描淡写。]
[光,是白色世界的第一束光。]
[他诞生在世界的中间,他注定万众瞩目。]
[她捧着尸骨的器官,她看着生灵的爱意。]
[如此冷漠残暴的白风,最后必然杀死的。]
[仍旧只有白风。]
[是被生灵所赋予的爱意与敬意,让寂灭的白呆滞住了]
[即使是被傲慢与虚妄所包裹住的白风也会渴望的是什么]
[是爱吧。]
[群青色的爱意就如此凋零,让世界的白破裂而开]
[这便是所谓爱意与原初的诞生吧。]
[比列谢勒学院夜的宵禁总是被视若无睹,兴许是为了这醉人的星空。]
[群青色被抹去,少女有些烦躁,颜料被大块沾染。]
[她有些吃力的涂抹着,色块掺杂在一起,红色颜料沾染她的领口。]
[窗外的风很冷,楼道上已经不再有任何人经过。]
[群青色想要画出她的梦,如果仅此而已,她无法就如此甘愿地画出俗不可耐的画作。]
[她再一次将色彩涂抹于画板上,灯光打在脸上,有些刺目了。她想着。]
[或许是因为比列谢勒的秋比起故国的凉爽,添了分凌冽。]
[她有些呆愣,回想起故国多图温的那一片花海了。]
[树是粉色的,是如此未曾见过的色彩。]
[她想要让别人看见自己眼中的色彩。]
[比列谢勒的海港停靠着船只,海浪拍打碎石的涛声在耳中萦绕。]
[吊灯摇晃着,如同挣扎的搁浅的鲸,晃动身躯。]
[它在无声凝望着多图温而来的收藏家。]
[外套上的徽章述说着曾经她有过的一切,有过的色彩。]
[既然早已失去了,那便再次绘下成为纪念吧。群青色如此想着。]
[她再次挥动画笔,比任何一次都要毁坏画布般,啊,情绪上来了。]
[她仍旧没有笑颜,即使是绘出了画面,却也不似想象般激动。]
[“...总之,少了什么。”]
[她不理解,她扪心自问着。她按住自己的心房,听着生命跃动的鼓点。]
[或许只有再一次感受爱意才能画出来。]
[“独属于我的色彩。”]
[“青!”]
[似乎是某位少女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安莉温·图铎有些发颤着。]
[她紧紧抱住怀中的布偶,想要说出什么,最后仍旧是咽在喉中。]
[她有些不安,似乎再靠近一步便会被群青色的尖锐所刺伤。]
[“青,快点回去吧...!真的要到点名时间了。”]
[她带着些忐忑,鼓起勇气朝着人开口。]
[群青色缓缓开口,她停下手中画笔的动作]
“为什么不呢。”
“My Pondora?”
[她望向希波吕忒,用以怜悯慈爱的语气轻笑着,像是色彩糅杂混合在一起一般的令人有些惊悚。]
“我找到答案了。”
[群青色拍拍裙摆,她转身看向希波吕忒,抱着画板,直视着可怜的“女王”。]
“你应该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别担心...我从来不生气。”
“艺术即使不被人认可也是伟大的,我爱着您,我的女王。”
“为何不爱着一切人类?”
[她挪着步子,很慢。脚步声敲击着希波吕忒的大脑皮层。]
[诗之女神在上,再有下一次她绝对不会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