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的我,摇摇晃晃,脑子里好像有鸟在飞。“你怎么不早说,我们可以换一种更温和的交通工具来的。”我可不想被凯西看扁,“不做飞机做皮皮虾吗,别担心我,我能行。”
“什么是皮皮虾?”扯了扯西装的领带,我大义凌然地回答,“当代社会主义好青年专属坐驾。”
山路崎岖,越往上越难走。走到半山腰处,出现了两个岔道。山间不知何时起了迷雾,可见度急剧下降,我闻到一丝蹊跷的味道,走上前和凯西并排站在一起。
“你,你,还有你,上左边去看看。”凯西思考后指挥道。“Yes,sir.”几个手下连忙走向左边的路口。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手下没有丝毫回来的迹象。天渐渐沉了,落日的余晖最后一次照耀着天际,然后隐没在地平线之下。
几个警惕的手下开口“少将,不如先回府,我们改日再来?”
凯西沉吟片刻,“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大手一挥,“原路返程。”
“还回得去吗。”我笑笑心里想到。
果真走了十分钟,夜色降临,山中昼夜温差大,夜晚自是极冷的,隐隐有狼嚎的声音传来。又走了一刻钟,我们一行人在一条岔路口停了下来。
手下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奇怪,来的时候没有这条路啊。”
“做一个标记。”凯西用随身携带的军刀在古树上刻下一个十字。于是我们反反复复走了一个小时,在第三次看到十字标记的时候,气氛愈发诡异了起来。
“鬼打墙。”我无声地走向前来。
“悉听尊便。”我做出请的手势,“您资格老,当然有资格发言。”
我不怒不争的态度和其中暗含的抵抗之意惹怒了教授,教授像只炸了毛的大猫一样,“瞧瞧这个年轻人,只会耍嘴皮子功夫,这个态度……”他反复走来走去,“少将,给我一刻钟,我用实际证明我就能解决现在面临的境况。”
“可以。”凯西下了最终决策。
教授从包中拿出机器定位器,信号接收器,地质罗盘,双手不停动起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教授的额头冒出第一滴冷汗,十五分钟过去了,“不可能,所有的机器,怎么可能都出错了……”
“教授,这下子,我们剩的办法只有一个了。”几个手下窃窃私语,有的认同了我的观点。
“胡闹!怎么可能听这个毛头小子的话。少将的安全呢,你拿头来保证吗?”
“教授,”我打断了他,“我们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有一句话说得好,‘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不经历九死一生的磨难,又怎么能迎来黎明前的新生?不经历风雨的彩虹,都是虚假的幻境。”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原地等待外面的支援,不要贸然行动耗费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