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好久没逛圈圈了,今天带着文来了||ヽ(* ̄▽ ̄*)ノミ|Ю
然后就是这里饿狼(已改名,别叫我玖玖了)
眼熟哦~
引子
“你是?”乱看着来人,手微微用力握住了铲柄。
乱,一个在冥界工作的小小鬼魂,负责做鬼魂都不愿意做的工作:打理忘川河畔的息土。相传,只要打理忘川河畔的息土一个月,下辈子就可以做王爷,但是没有鬼魂愿意做,因为太累了,可乱不觉得,在他的记忆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在做着这个工作,一直到现在。关于死前,只是一片模糊。
“我是阎王。”黑影开口道:“乱,你的一百年工作今天到期了,到我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乱眯起眼,好看的眉峰皱起:“一百年么……”
“是的。”阎王想了想,补充道:“你可以在三生石上刻名字了。接下来的三生,你可以同死前忘不了的人再续前缘。”
“前世忘不了的人……”乱脑中突然冒出“清晓”二字,“那,走吧。”
路上,阎王看着乱,再度开口:“我要告诉你,就算你与那个人只是相视一笑,也算‘再续前缘’。”
乱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三生石前,乱看着空白的三生石,又看向了阎王,眼中闪烁着迷惑的光芒。
“不必惊讶。从古至今,痴情的人有许多,可一百年可以让人忘却很多东西。”说着,阎王伸出手,手上放着一把小小的金色刻刀。
【一】
妖族,能者为尊。而乱,就是能者,更何况,妖皇是他爹。于是,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妖族太子。
但乱不喜欢待在妖族,于是随心所欲的乱就来到了人界。
其实乱来到人界也是有底气的,这个底气就是他的隐藏能力。乱的隐藏能力可谓是妖族千年以来最厉害的,虽然乱只有百岁左右,但其隐藏能力,就连他老子妖皇都自愧不如,只要他不想让人发现,就算有法器也不一定发现得了。
于是,艺高人胆大的乱就这么来到了人间。
结果,乱悲剧了。
妖族没有“钱”这种概念,于是乱在吃完饭后习惯性的走了,然后就被抓住了。最卑微的是,那家饭馆刚好有几名天师在。
天师,妖族最痛恨的人类,没有之一。就是因为人类中有天师的存在,妖族才没有进攻人间,天师是人类中的修道者,亦是斩妖者。以妖的精血或肉体淬炼自己的身体。
妖吃人,天师斩妖。
然后,乱就暴露了。
于是,天师兴奋了。
乱一身黑衣,死死地抓着自己受伤的手臂,紧紧咬着牙,御风急行。他希望自己可以再快一点,甩掉身后如蚂蟥一般死死咬着不放的天师。可天不遂人愿,在受了伤又跑了这么久后,他开始有些吃不消了。
补封面
幸而在他筋疲力尽之时,他找到了一座大山。在茂密的丛林之中,他终于把那些烦人的天师甩掉了。可也因此陷入了昏迷,他强撑着仅剩的一点力气,但没有用,他还是晕了。
乱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我就要死了吗……
而后,眼前一片灰暗。
【二】
再次睁眼,乱看见的不是想象中的冥界,也不是天妖牢,而是一个木质的屋顶。房中升腾着烟雾,有一股浓浓的药味。
乱感觉有些奇怪,看向自己的手臂,看见了灰褐色的毛发与雪白的绷带。绷带之上有些暗红色的血迹。有人救了他。
“你醒了。”一个软软糯糯的少年音响起,乱猛地一惊,扭头看去。
只见一个白衣少年,莫约十岁的样子,顶着一副让人看了就想蹂躏的脸,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不要怕,我叫清晓,这儿是我家,你好好养伤吧。”少年说着,端起一个雪白的瓷碗,碗中盛着黑乎乎的汤药,满屋子的药味就是这个碗中传出的。少年对着瓷碗吹了吹气,雾气升腾,模糊了容颜,乱心弦微动。此时清晓再度开口道:“这药还有些烫,我放在这儿,等不烫了你就喝了吧。我先去卖深(那个字过不了审啊!!!)了。乖,我很快就回来。”说着,伸出手,摸了摸乱的头,挠了挠乱的下巴。
乱:“……”老子不是狗!但是,挺舒服的啊……
那个字不是深是身!!!
于是,毫无原则的乱在清晓的挠下巴之下,沦陷了。
而且乱还不自觉的小声哼哼,清晓见乱如此,不由得笑了,但很快就停下了手,拍拍乱的头,转身背上墙角的小竹筐,走了出去。
乱有些复杂的看着清晓,却什么都没有干。
“卖深(是身啊啊啊啊!!!)。”乱轻轻在心中重复了这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但不知为什么,乱一直看着清晓离去的方向。
良久的良久,乱才叹了口气,试着站了起来,但很不幸,他失败了。现在的他是狼崽幼年形态,左臂还受了伤,缠上了厚厚的绷带,用不了力气。
乱皱起眉,看着不远处的黑乎乎的药,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用爪子撑住身体,慢慢挪到了药边,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一口一口舔了起来。
啧,真苦。
【三】
终于,那自称清晓之人回来了。
彼时已黄昏,清晓就这样在一片暖黄色的光芒中翩翩而至,乱看着天边五彩的晚霞,又看了看踱步而来的清晓,鬼使神差的冒出一个念头:清晓比晚霞漂亮。
当清晓转头看向乱时,那盯着他的眼睛却闭上了,清晓微微一笑,没有揭穿,放下手中略微沉重的篮子,走到了堂前。很快,一阵阵香味飘了出来。乱偷偷睁开眼,使劲嗅了嗅,闻出了猪肉的味道。
乱心下一动,有些窃喜地看着清晓忙碌的身影。
很快,清晓便回了房,手里还端着满满一盘青椒炒肉丝。他放好菜后看见了乱的眼睛,那双明亮的双眸令他微微一怔:狼都这么人性化吗?
不过清晓还是走上前去,挠了挠乱的下巴。
乱:“……”我谢了您呐。
挠了一会,清晓又走向堂前,片刻后端出两个一模一样的雪白瓷碗,一个放在了桌上,另一个放在乱的不远处。
看着被喝光了的药,清晓脸上再度浮现出一抹清淡的微笑,拍拍乱的头,收了碗,转身。“乖。”一个字,随风散开。
乱只觉心里有些异样。看着清晓的背影,觉得自己好像病了。
很久以后,乱才知道,那时他心里的感觉,叫喜爱。
再后来,乱发现清晓总是在白天出门,晚上归来,而且总是会让人感觉到他很累。说白了,就是清晓回来的时候经常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疲惫的神色。
乱想起他说的“卖身”,心底的感觉从鄙夷变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颤。
罢了,只当是因为他救了自己,自己感激他吧。
时光如水,潺潺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