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殿下独赐凤二小姐广寒丝四匹,良人锦四匹,水云锻四匹,若耶纱四匹。另赠软烟罗十匹给二小姐做帐幔!”
漂亮衣料人人都爱,更何况被宫中娘娘们都争抢的五宝。
但那宅子却布置得极其别致,小桥流水,莲叶满池,生生把江南美景都搬进了北方宅院中。
他看向凤羽珩,瘦弱单薄的身板似乎风一吹就倒,可面上却是带着一股难言的坚定。一双大眼睛透着莫名的灵动,让他几乎不敢与之对视,只觉一望过去就能被其看穿。
凤瑾元清楚地记得,这个女儿他曾经也是真心疼爱过的。只是这疼爱在家族利益面前,竟是那么的渺小。
一句话,表明了她压根儿就不想跟凤府体脉相连,开个小门,待她今后出嫁,分分钟就把那小门给堵上。
在她看来,这府里的人一个个的都欠修理,但她总归是一个人,还要顾及着姚氏和子睿,一下子对付太多总不是明智之举。
“三从四德是互相的,如果他待你如草芥,你便不必将他供为上宾。”
知女莫若母,她的女儿与从前不一样了,这一点她早就感觉得到。可不管怎样,这都是她的女儿,隐忍的也好,淡然的也好,又或是像现在这样坚强果敢的,都好,她都认。
只是,没有一个做娘的希望自己的孩子满腹怨气,如果可能,她到希望那九皇子真能善待阿珩,让她能远离凤府这个让人绝望的地方,去一个有阳光有温暖的家庭好好的生活。
“奴才认主,赐名是对她们的第一赏赐,特别是一等近侍,赐了名就意味着她们与从前的一切彻底了断,从今往后便是新主的奴才。”
想她前世小半生行医,中西医双料圣手,外加祖上遗传,这隔空闻味辨药的本事早在八岁那年就练出来了。
沈氏啊沈氏!凤羽珩在心中哀叹,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小丫头怯生生的上前,还小心翼翼地往后瞅瞅,生怕有人跟着一样。
这一路,金珍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想将那碗药打翻的主意,可惜,那忘川的脚底就像抹了油一样,有多少次她觉得都已经摸到忘川衣角了,可再一恍神儿,人又在前方数步开外了。
她临出门前挑了一枚和田羊脂玉扳指,外加从药房空间里带出来的专治腰间盘突出的膏药。
她以后还指望着借光容华富贵呢!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委屈就葬送了沉鱼一国之母的贵命。
她凤沉鱼纵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唯一的弱点就是没有习过武。
凤家只想着让她日后飞上枝头当凤凰,一门心思的教她如何攻于心计,武功这种东西她这种人是万万碰不得的。
这女儿就是她的将来,是她最大的赌注,她可以输掉中馈,却输不起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