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鸟笼锁好,鸟,就飞不进我们居住的笼子。
——蔡仁伟《笼子》
可弯曲的吸管,可折叠的伞,可折叠的脚踏车,愿意弯腰的员工。
——蔡仁伟《同类》
总是拿我去割,不该割的东西,然后说我危险,危险的是人类。
——蔡仁伟《刀》
说真的,其实我白天也很芬芳浓郁,只是那时你们都心不在焉,都在忙着上班,忙着开会。
——蔡仁伟《夜来香》
眼睛看不见隐形眼镜,但隐形眼镜让眼睛,什么都看见了。
——蔡仁伟《爱与被爱》
牙齿有时会咬伤舌头,眼睫毛偶尔刺进眼睛,我们存在互相伤害的可能,却无法将彼此舍弃。
——蔡仁伟《家人》
罐头告诉鱼,这里很安全,没有鲨鱼,也没有渔网。
——蔡仁伟《安慰》
明明知道,不会有结果的事情,也认认真真做过几件。
——丝绒陨《三行诗一组》
对于世间的笑话,人们也未免太敷衍以对了,有些笑话大约是极认真的。
——丝绒陨《三行诗一组》
生活有时会出现一个大洞,我们可以只看甜的部分。
——蔡仁伟《甜甜圈》
没什么大野心,努力过每天的生活,这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丝绒陨《三行诗一组》
喜欢上一个人,告别一个人,我把一个人喜欢过了。
——丝绒陨《三行诗一组》
与父亲许久未通音信,突然一个电话过来,发现是声音先老了。
——丝绒陨《三行诗一组》
这么多年执着于做一件事情,多像把筹码永远押在同一匹马上的赌徒啊。
——丝绒陨《三行诗一组》
想好了要在大雪来之前,做完的事,头发花白了,都还没有做完啊。
——丝绒陨《三行诗一组》
母亲叫他少用电脑,母亲叫他多吃青菜,母亲叫他整理房间,母亲叫他早一点睡,一直到母亲过世后,他才听见。
——蔡仁伟《声音》
并非乘客少,电梯就不会超重。
——蔡仁伟《心事》
他说只是一粒沙而已,不必在意,但这粒沙此刻在她眼里。
——蔡仁伟《伤心事》
拉链以为世界上所有的伤口都会痊愈。
——蔡仁伟《同理心》
小时候觉得好玩,就用手去碰含羞草,看它缩起来,可是从来没人认真想过,要过多久,它才能重新打开。
——蔡仁伟《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