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六岁 以为世界就跟笔下的墨与纸般非黑即白 好人长命百岁 坏人遗臭万年
——《唇枪》
在这个贩卖焦虑的时代
我觉得学会自我消化情绪
不把负面情绪传递给别人
是一种美德
终于明白 有些路 只能一个人走 那些邀约好同行的人 一起相伴的雨季 走过年华 但有一天终究在某个渡口离散 红尘陌上 独自行走 绿萝拂过衣襟 青山打湿诺言 山和水可以两两相望 日和月可以毫无瓜葛 那时候只有一个人的浮世清欢 一个人的细水长流
等待的姿势里人们模样各不相同 而我倒情愿你能带着笑坐在长椅上 剥一颗橘子 哼一段曲 不必忧虑 不必前后张望 因为你知道 等的那列火车一定会来 纵使满身尘嚣 纵使山高水长
还是不跟你走了吧 人生的忐忑已经够多了 你的情书和车马太慢了 不眠就算了 我想睡个好觉 四月的清晨还是有点冷 雪糕为什么不能都给我呢 去海底捞不喜欢鱼丸 你不一定都知道我想去的地方 爬山涉水太辛苦了 钥匙就不要了 回头你家丢东西还得找我 余生还是不要你指教了 我自己瞎过吧
“你也会像他们一样吧 造就一部分我 再夺走一部分我 之后淹没在人海匆匆里”
富人甲坐在大厦顶层的办公室里看着夕阳西下 感叹精神紧张的一天过去了 总觉得人生太短暂 不免发出了一声叹息 穷人乙在公司熬过了无聊的一天 挤在公交车上低头玩手机 没注意夕阳的美丽 他在想 只要自己坚持下去 工作一定会有成绩 生活一定会变得更好 想到这些 他脸上泛起了一丝幸福的笑意
我看到了我的爱恋 我飞到她的身边 我捧出给她的礼物 那是一小块凝固的时间 时间上有美丽的条纹 摸出来像浅海的泥一样柔软 她把时间涂满全身 然后拉起我飞向存在的边缘 这是灵态的飞行 我们眼中的星星像幽灵 星星眼中的我们也像幽灵
——《三体》
有人住高楼 有人在深沟
有人光万丈 有人一身锈
世人万千种 浮云莫去求
斯人若彩虹 遇上方知有
几十个春秋后 我们都将白发矣矣 有儿孙满堂追赶戏闹 有老来伴者垂头梳洗 手机也有了数多替代品 心事无依 只是偶尔 还可以念及年轻时点滴 时而欢笑叹息 当年一直想走过的山水 后来已踏过万里 当年一心想有的温粥人 如今也就在眼底
那个时候 我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最爱的就是她 可以肯定 就像自己必死一样肯定 昔日的如花妖女 现在只剩下枯叶回乡 苍白 混俗 臃肿 腹中的骨肉是别人的 但我爱她 她可以褪色 可以萎谢 怎样都可以 但我只看她一眼 万般柔情 涌上心头
你让我的心悸动不已
滴滴答答像定时的炸弹
就让我重温靠近你的时刻
耳鬓厮磨
你我浴火燃烧
我没法让你知道在我浮萍似的岁月里
那些仅凭着臆想杜撰出来的力量 曾给过我多大的勇气 直到如今 我确定它们都已经彻底消逝 溯洄从之 道阻且长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
如果当初把那份炽热的爱藏起来
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张普通朋友一样
和你一起看电影 喝酒 说脏话
然后就这样来往一辈子
可是当初这次来的像洪水猛兽一般
来不及思量就去爱了
最后 我们便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愚蠢的从来不是一个毫无行为能力的人说出的废话
而是你居然坚信不疑
且到头来还为那些虚空的承诺难过不已
青春是一场无知的奔忙 总会留下颠沛流离的伤 我多么希望明天有太阳 灼烧我那腐烂的梦想
她也曾在大风里走 顶着凛冽 内心清白又凄苦 下次你来 她一定先走
我能给你的最后的善意是 不再联系 不再相见 山川曼延 江海翻涌 也要人间永绝
和谁都别熟得太快 不要以为刚开始话题一致共同点很多你们就是相见恨晚的知音 很多时候飞快地掏心掏肺 却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情最后老死不相往来
周星驰说过这样一句话:“我拍了很多悲剧 但你们都说那是喜剧 ”是啊 这世上有太多南辕北辙 好恶之于你我 不过是两岸灯火 就像你喜欢拈花浅笑 而我喜欢把酒度宵 你喜欢荒凉大漠的广浩 而我偏爱这入目成诗的枯槁 就像是 你生活且还如意 而谈及我时 我只说了一句“别问了 过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