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是首歌，来自Wicked（魔法坏女巫），是音乐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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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儿见识的人总爱夸夸其谈。

这么着，以臭水沟和烂泥塘著称的“诸乘坊”，便跟着甩掉了破衣裳，摇身一变，叫起了“维新坊”。

那时天光浑浊，苇子穗招魂似地晃悠。

话说，人这辈子，也就这么个意思罢

水蛇腰说着趴俯在地上，形态还真像只龟，乞求的脸孔痛苦地扬着，眼看就要落满泪痕了，肢体奇怪地抽搐起来，不知因为冷，还是内心在打颤。

刀没出鞘，他拿着端详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把刀柄一端伸到那张惨白面容上的鼻子前头。

刃口上看不见血迹，只映着水面的寒光。

临了结果的那几个不中用的，他下手都极狠，还有人跪地缴械乞命，被卸掉大半个上身，在朝阳下喷出橙红色的雨雾。

想到这儿，心里竟然毫无束缚地轻松起来，招式不露声色，毫无破绽。

那些精灵太美了，在叶片间漂浮着，仿佛是另一个世界迷途的旅人，只有靠她们才能忘记丑陋，我不能忍受她们离去。

一时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如铜铃大作的虫鸣，仿佛有数不清的活物，在刀身上奇妙的花纹里面游走尖啸，刃口上闪出西方余晖，好像从上面腾起了一团又一团烧着了的飞虫。

这刀如一张巨翼，扶摇着突来的怪风而起，一会儿是一柄，一会儿又化作四条利刃，哪里还受我的控制，分明成了活物。我吓得魂不附体，仿佛马上就要被它斩成两截儿，既想逮住，又慌张地躲避。

我听了目瞪口呆，盯着面前这个狂笑不止的人，吓得连咽吐沫，慌忙起身，越过酒桌捉住他的肩膀，好让他镇定下来，那双胳膊上湿漉漉地发凉，仿佛刚在莽林里走了一个整夜。

不用问，自己当初那点事，准就是这几个对上的茬儿口。

四个真正的讨债人，这时已转至一处有利的地势，背对着越来越刺眼的日头，静静观察着。

一阵风来，苇花乍乱，他突然将刀换持到左手，在四张大惊失色的面容前，如一只蜻蜓，不，如蛉子一般，看不清踪迹地飘过恶臭难闻的水面。

他早就说过，刀尖子底下，半兵卫讨了快半辈子生活，虽说得了个全身而退，子孙满堂，可给隔辈儿起名儿，从一文到六文，还是太不像话了，活像在凑渡那臭河的船钱。

从没见半兵卫忌讳过鬼神，逢到法事，大家较真儿的时候，他更显得漫不经心，甚至带出点不耐烦来。这老惹得街坊们看不过眼，没少了闲话，他只装作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