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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
刚毕业的那个悠闲暑假第一天,七时十分,他出现在了我家门口,惊讶地望着开门的我:“看来我们考过三次年级第二的学霸小同学还挺自律。”
我腹诽着我哪里有一副会随随便便赖床到上午十点的样,侧身示意他进来,他却不动。“一起去晨跑吗?”他扬起嘴角,泄出几分得意神情的脸上分明就写着“你肯定会答应,你快答应”。
我玄幻了,难道是某考试吗。
比起跑步,我还是更喜欢骑行。只要你不刻意调挡来对付我中规中矩的旧自行车,那么一切就会公平许多:我们只需要跨上去,把那踏板转个够就可以,并肩而行是很容易做到的,至少你不必担心因为身体素质的原因一开始就差了一大截,几乎要望不到他的背影。
所以这回我说可以——当然实际上是想说“好”“我太可以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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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言:“我太可了。”
六月底的早晨风仍然有点冷,我把连衣帽戴上就踩下了踏板。我听到他“哎”了一声,然而那声很快消逝在风里。
人生无疑就是在匍匐的骑行中不断往前,或许缓行或许疾驰,或许意外时刻好险地刹住或许摔个人仰车翻。车轮旋转前行的青春岁月里,每一个人都很容易被在风里错过。
不久上坡的时候他才追上我,嘴上没提我把他丢下的事。“刚才有个弯,”他说,“你拐得有点儿太夸张了。两年没一起骑车,你在这方面的狂气长了不是一点。”
外淡内狂游副会长ww。
我不应答,只顾着往前,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到了熟悉的早餐铺前停下来的时候,他脸上显然积了许多不爽神色。
“游言同学,你未免也太过分了——”我吃着烧麦听见他在旁边这么说,“随随便便丢下哥哥不管,年纪轻长得好也不能这样吖。”
我略略抬头来看他。他比我年长了约三岁五个月,但是他一米六九的身高时不时让我怀疑他已经是个成年人这一点。
“不许说我的身高。”他板着脸戳我的额头,“再说了,明明你也只有一米五三而已。”
“我的一米五三是天底下最可爱的身高。”我认真地辩解道,“凡是我的,我都喜欢。”
“喔——那你喜欢你的邻居吗?”
我盯着我的邻居,把右掌半覆嘴上作思考状,说:“还可以吧。”
“还可以是怎么个还可以法?”
“就是好像说不上多喜欢,但是也不讨厌。”我皱着眉头咬下一口烧麦,“就是还可以嘛!”
“那我换个问法: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他背靠着栏杆微笑,披在背上的外套被风反复撩起衣袖。
自爱晚期游言:“我的身高是天底下最可爱的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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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喜欢傻子吗?”他的语气小心翼翼起来。
“喜不喜欢某个人跟他傻不傻有关系吗?”
“那......我对你来说,是邻居、校友、学长还是......”
我想着他今天问题怎么这么多,回答说:“邻居和校友都是啊,但说是朋友更好吧。”
“朋友啊。”他咬了咬下唇,眸光里有些苦涩的喜悦,“朋友好啊。
“我就怕你对外人介绍的时候,只说我是你的邻居,好像某天我不再是你的邻居了的时候我们就再没有关系。校友也一样,学长也一样,也许有哪一天这层关系就被抹除成过去时,原本这点关系之下的那点情谊就只剩几张回忆光碟,所以说......朋友好啊。”
他说到这里眸光一闪,
“我不喜欢只做你的邻居。”
我微微拧了拧眉,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家伙今天意外地忧郁和话多,让我莫名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来。张口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的时候,他就伸手把我头轻轻揉了揉,凑到我耳边来,轻轻呼一口气。
“真好啊,我的邻居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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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下次见面没办法是明天早晨。
傍晚从兴趣班回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他的家门敞开着,工人们把家具一样一样地搬进屋里,一位陌生的阿姨站在门口等着。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那阿姨瞅见了我,转身进了门,不一会儿出来了,捧了一束花到我面前。“你就是游言吧?原来那户人家搬走了,那个男孩子托我把这个给你。”
我接过花束,是一束红月季,美艳的血红挤在一起,并没有刺得心口生疼,只是把心挠得痒痒的酸酸的,微不可见地漏出一两星液光。
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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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所有的不辞而别。不说再见就悄然离开的人总是这样:他们用着“为你好”“为我好”“为大家好”之类的借口,把自己从别人的生活里突然抹去,换成“这样的分别会更好”的错觉,而将没能好好告别的遗憾只留给我一个人。
我捧着花束回到房间,几乎把头埋进花束里,馥郁的花香几乎要把我沉醉。迷迷糊糊中我取出所有的鲜花,堆在书架角落,一张卡片尚挂在其中几枝上,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应该是一句英文的几个字母:
“I loke you.”
【FIN.】
妙啊,英语学渣逐少小心翼翼的表白ovo。
结束得有些太快。
本来我确实应该哔哔叭叭一大段才有最后两楼,但是我确实太缺时间了z,而且这个结尾还可以我就不想积灰所以就。
?开始想跳圈红y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