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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留爪
白祁
在江山这巨大的棋盘之上,他自己便是一枚棋子,但他,用一生的荣耀换你无虞。
墨寻,你还不懂么。
·楔子
“阿寻,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
“祁哥哥,你的道是什么?”
“很简单,诚。”
……
阿寻,我为了你,背弃了自己的道。
我……那么爱你。
·一
白家与墨家是世交,白家家主白逍与墨家家主墨辞曾约定,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与对方的第一个孩子也要成为好友,同性则为至交,异性则为夫妻。
就在白逍的第一个孩子白祁出生后的半年,墨辞的第一个孩子也出生了,名唤墨寻。很巧的是,两个人都是男子。
自打白祁有记忆开始,身边就一直有一个叫他“哥哥”的小团子。
小团子可爱的紧,而且总是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他也十分喜欢这个叫墨寻的小团子,每每称呼其为“阿寻”。
八岁那年,白祁发现了自己的喜好,围棋。
小小的白祁,一个人,常常自己安静坐在棋盘边,一手执白一手执黑,看着黑子与白子的厮杀征战。
刚开始,他的小伙伴们还会围观,但日子久了,便也散了。
到后来,只有一人还在他身边。他的阿寻。
纵使他一个人玩的津津有味,旁观的墨寻却是一点也不懂,他是知道的。而且不远处就有一些同龄的人玩着蹴鞠,他看见了墨寻眼中的渴望。
“阿寻,既然你想去玩,就去吧。”我知道这于你而言很无聊。
可听见白祁的话后,墨寻总是摇头,而后收回目光,静静地看着白祁。
任世界嘈杂喧闹,我独守寂静安宁。
那时的墨寻本不喜宁静,小孩子总是喜欢闹腾,但他就是想陪在白祁身侧,哪怕他什么都不能干。
·二
“墨寻!你给我回来!”
“不!白叔叔他们家是无辜的!你是白叔叔的好友,为什么不帮白叔叔伸冤!”小小的少年哭着冲向门外,却被家丁拦住,押回自己的房内。在路上,小少年哭了,嘴里喃喃的呼唤着一个名字,白祁。
“墨寻,你要知道,兔死狗烹。白家……为父也无法搭救,不然,我们墨家也要倒。”
“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白祁哥哥被抓走!”少年几乎怒吼着开口,无处宣泄的怒火引到了面前的血亲身上,“你放我出去!”
而眼前的血亲因为这忤逆而生了气。狠狠地一拂袖,转身离去。“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
门缓缓关上,隔绝了艳阳。
白祁入了狱,谋反者,株连九族,更何况那个“谋反”的人,是他的父亲。
谋反,其实只是兔死狗烹罢了。
权利过大,威胁到了天之骄子,又如何能避免这命运呢?只怕,自己那个傻傻的阿寻会因此伤心了。
他其实不甘心,但也无济于事。
十岁的小孩,又能惊起什么浪呢?杀便杀了。
可没想到的是,白祁等来的,不是死亡,是流放。
流放到西部边疆,与战争、死亡最接近的边疆。
“我不杀你,能不能活下去,看你自己。”
呵,最是无情帝王家。
这生路,还不如死路痛快。
白祁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不甘心的念头,在阴暗处慢慢异变。直到,要去往边疆的那日。
白祁被束缚着,与自己的血亲站在一起。街上有很多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更有甚者拿出餐余的瓜果向他们扔来,嘴中叫嚣着“去死”。
当初身为上位者有多么的辉煌,如今便有多么的落魄。
一朝于云端跌入泥潭。
虽然但是,为什么是这个字体(……)
就很奇怪为什么过不了审
死,便死了吧。没人在乎。
·四
……
囚车缓缓停下。
一片荒芜。
官兵骂骂咧咧的推搡着白祁,将其推下囚车,而后转身离去。囚车顺着来时的痕迹渐行渐远。
白祁就这么看着,不悲不喜,一脸漠然。
他身边,仅剩下曾经府中的一些下人了。仅剩下,同是被连累的下人。
在这荒芜的边疆,该如何生存啊。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不想死。
他想有朝一日,找到那些落井下石的人,一个个问,一个个报复。包括墨寻。
“小少爷……走吧。”下人看着墨寻,良久才出了声。
墨寻眼中的悲哀是那么的浓烈,化不开。
就仿佛一汪深渠,只剩下悲哀。悲哀到绝望。
没有白祁。
也是,白祁已在三天前被流放了,流放到自己登上最高的楼阁也望不见的地方去了。而自己,没有为他送行。
白祁哥哥……应该很失望吧……
边疆什么都没有,白祁哥哥很孤单吧……
“哦……走吧。”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墨寻收回望向边疆的眼神,暗自下定了决心。
他要去找白祁。
他无法让白祁哥哥一个人,在遥远的边疆过着狼狈的生活。
哪怕他去了什么也做不了。但起码,他可以陪在白祁身边,这就够了。他只想陪着白祁,哪怕这会让他损失许多。
他不怕,损失再多,有白祁,一切都不算什么。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想和白祁在一起。
“大概,是因为白祁哥哥是对自己最好的人了吧。”
·五
“白祁,有人找你。”
“来了。”淡淡的应道,白祁拍拍自己衣衫上的灰尘,擦了擦湿漉漉的双手。他不想让外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即使流放,骨子里也有着尊严。
就在这种境遇下,他看见了墨寻。
衣冠楚楚的墨寻。
下意识的藏起了自己的双手,那双在水中泡的起皱的双手。
白祁微微皱眉,一声“送客”缺卡在了喉间,怎么也说不出口。明明想着再也不想见到墨寻了啊。
真是口是心非……
而墨寻怔怔的看着多日不见的白祁,抿紧了唇。
白祁哥哥……穿的是麻布衣,那藏在身后的手……早已失去了拿棋子时的白暂,都起了皱。墨寻只觉得心里难受。
就在此时,白祁看见了墨寻仿若悲悯的神色,如雷击中般愣了片刻,恼羞成怒的转身回了屋,“这里不配迎接墨家少爷。”
冷冽的话语下,隐藏着他最后的高傲。
就在他转身进屋的一刹那,听到了墨寻的话。
“白祁哥哥……阿寻想你了……”
刹那间,高傲崩塌。
白祁鼻尖一酸,反应过来时已落下了泪。
入狱时他没有哭,面对那些不熟识的人的咒骂与造谣时,他依旧没有哭,他以为,这辈子也许再也不会哭了。但是面对墨寻的一句“想你了”,他潸然泪下。
他又何尝不想念阿寻。
本以为他从高塔坠入了泥潭,便不会有人再在乎。本以为他没了价值,便不会有人来寻找。但是墨寻来了。
他的阿寻。
经历了这一切,他都忘了自己只是个十岁的孩童。
在这畅快玩耍哭哭笑笑的年纪,他已经失去了快乐与哭泣的资格。
直到墨寻来找他。
墨寻就像是一束光芒,照亮了他的世界。
白祁轻声抽泣着,便感到一个人抱住了他。
“白祁哥哥,阿寻来找你了……白祁哥哥你别哭了……阿寻不是有意来的这么晚的……”
稚嫩的声音传来,话语中是止不住的关心与自责。
“阿寻……”才说出两个字便没了下文。白祁抹了一把脸,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转过身抱住了墨寻。“阿寻,谢谢你。”
谢谢你,来找我。我白祁这辈子,也不会负你。
白祁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但他遵守了一辈子。
这个故事还有人看吗
……
没人看的话就不更新了吧
主要是狼狼看着自己接下来的文案……
故事是走向了高潮
但是这个故事有点点沉重
对了,这个故事是悲剧结尾的
注意,是虐文!!
唔……就这样吧,狼狼在纠结要不要继续写下去
dd
·六
转眼五年过去,白祁已经适应了自给自足的生活。白日去山间采摘野参,洗洗晒晒到傍晚去固定的小店卖掉,倒也过得自在。
窗外春色漫天,一片祥和。
“白祁哥哥,又有人向你发了挑战帖呐!”声音由远及近,欢快的如同流淌的山泉。
白祁不经意间嘴角微弯,一抹淡淡的弧度出现。
他心底有股淡然的喜悦。
白祁回过头,便见墨寻如同小兔子一般蹦跳着跑来,手中有着米黄的宣纸。不用想也知道,上面有给自己的挑战信。
每次都是这样,自己收到挑战信,阿寻总比自己还开心。
“嗯。”鼻腔轻轻震动,表示自己知道此事。白祁接过墨寻递来的信,顺手为墨寻擦了擦额间的薄汗。
说是为自己拿信,不知又假公济私去哪儿玩了。
真是……可爱。
白祁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然而没有任何人看见。
而后看向信件。
米黄色的宣纸上,寥寥几笔。
“四月二十日辰时,陈家。”
纵使只有十五六岁,白祁的棋技也可以比过一些大人了。
于是乎这挑战帖便时不时传来。
下棋算是他最后的乐趣了吧……
念及此,白祁的手指微微用力,信纸被其捏出了几道小小的痕迹。他还是不甘心。
“阿寻,我知道了,我会去的。”说着,白祁摸了摸墨寻的头,像摸小狗似的。虽说墨寻只比他小半岁,但在他眼中,墨寻就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
四月二十日,便是三日后。
白祁忽而抬起头望向天穹,万里无云。
·七
三日后,陈家。
白祁一身素衣,安静地坐在棋盘旁,低眉思考着。
面前的黑子与白子纠缠着,白子不容乐观。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看向自己棋盒中的一粒粒雪白的棋子,压下心头的一丝丝焦灼,抬手,缓缓落下一子。
“啪嗒。”是白子与棋盘相碰的声音。
他对面的老人微微一笑,轻捻一个黑子,落于白子旁。
白祁诧异的抬首,看见了老人眼中的赞赏。
而后起身,向老人拜了一拜,道:“我输了。”然后施施然一笑,转身欲离去。
一旁的墨寻有些奇怪,不禁开口道:“白祁哥哥,你明明赢了啊!”盘中明显是白子占于上风,可以轻易的断掉黑子的巨龙。
但是白祁在这种情况下,说他输了。
墨寻无法理解,又追问道:“白祁哥哥你不是最想赢的吗?”
白祁听见此话,顿住了脚步,看着墨寻,认真的说道:“阿寻,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
墨寻下意识的回问:“祁哥哥,你的道是什么?”
“很简单,诚。”
作为一个喜棋之人,诚便是自己应遵循一生的道。
而白祁的确将此作为自己的宗旨。
“那个老人,曾与我白家有交情。”所以,他故意让了自己。以自己的水平无法胜的。白祁有自知之明。
墨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跟上了白祁的步伐。
·八
三年时光,转瞬即逝。
白祁已成为翩翩公子,有一个“棋圣”的名号。
自从三年前白祁认输之后,他沉寂了许久,再度下棋之时,已是仿若不败之将,竟是不再败。
理所应当的,成为了当时的名人。
“白祁,想好了吗。”面前的人身着官服,嘴角含笑,但眼中没有一丝温暖,仿若盯着猎物的毒蛇。
白祁隐于衣衫下的手握成了拳,掌心出现月牙形的印记,出现了红痕。
寂静无声。
“想好了。”良久良久,白祁从唇齿间挤出了三个字:“我同意。”
“那好,今后我们就为同行了。”那人说着,伸出手,重重的在白祁的肩上拍了一下:“早同意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而后挥手,被绑住的墨寻压到了白祁身前,死死挣扎着,看着白祁的眼神中只有一句话,不要答应。
阿寻,我必须答应。
不然,你会死的。
那人大笑着离去,走到门口时仿佛想到了什么,回头说到:“认识一下了,我是费羽文安。”费羽,胡人的姓。
白祁咬牙解开了墨寻身上的绳索。
“祁哥哥……”墨寻在那人离开后便停止了挣扎,呆呆的看着白祁,而白祁没有看向他。“你……答应了?”
小声的询问,弱弱的,如同瘦弱的野猫的呜咽,甚至带着一丝颤抖。
白祁的眼瞳垂得更低了。
“我们……半夜便走。”白祁听见了自己的声音,生硬且陌生。
他是中原人,宁死也不会成为胡人的走狗。
他死并没有什么,但是他怕墨寻死。
墨寻……那么好的阿寻,怎么能因为他死呢……
阿寻跟了他八年,给了他八年成长的时光,而他什么也无法回馈墨寻。他一切的资本,八年前都消失了……
墨寻陪着他受苦,怎么能陪着他死呢。
·九
墨寻没有回答,只是在白祁说了半夜离开之后看了他一眼,眼中是白祁读不懂的情绪。然后抿唇,垂眸,不再言语。
半夜,白祁果然如他所言那般带着他离开了。
胡人没有中原那般的城池,都是一个个或大或小的蒙古包,所以夜深人静之时离去也比中原方便许多。
不过白祁还是留了一张字条表达歉意。
“对不住,我是中原人。”
中原人,所以不愿成为胡人的官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