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
恍然间掠过堂前竹马旧青梅落
昔年过往可否莫做水月镜花
言少年荒唐不知错
同他 梦罢
最忆
是你衣袖常携院外松香迎向我
忽而一瞬冬月寒雪尽数融化
几度将你姓名以墨
入画 君可
知吾意啊
此贴隶属诡谈,这里安然然,再次开坑。
请勿插楼!!!【枯了】
茶水楼
贴规楼
城南烟
春光四溢,长沙安定。
一线打胜仗了。
长信园。
一个少年坐在石椅上,指挥着身边小孩压腿。
“师傅!阿岁练不动了!”小团子压着腿成道,少年放下手中糕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道:“背挺直。”小团子趴在地上大声抗议道:“阿岁累!练不动了!”宋辰南无奈的叹息一声,抱起他,坐下来。
“军爷!您真的不能进去!我们宋师叔在休息!“门口,喧哗声极大。宋辰南抱看阿岁走出去问道:“何事如此喧哗?”门站着几个身着军装的人,为首那人正脱下披风,交与身边的副官,回首,恰巧与他眸子对上,缓缓的走向他。
宋辰南疑视他许久。笑了起来,说道“好久不见戴绿帽的哥哥,江慕北眼角抽了抽无奈道:“阿南你就你改改你的称呼吗?”话中的 宠溺几乎溢出,一旁的丘八打了个寒颤。
宋辰南笑着反驳回去:“你也不是吗?”随后轻笑起来。
这时,在宋辰南怀里啃完糕点的阿岁反应过来自己平时如同皎月般的师傅居然对别人笑了,不满的大喊道:“这个大丘八是谁?为什么和师傅告那近!”
江慕北笑容凝住,问:“这是一你儿子?!”不等宋辰南回话,便自言自语道:“我居然来晚了?阿南连儿子都有了?”宋辰南听清,忍不住道“什么啊,阿岁是我徒弟,他刚刚叫我师傅呢。”
牧北雨
三月,杏花满园,春雨缠绵如酥,却不惹人心烦,
穿过深深翠幕,见落樱坠入小池,树边,
宋辰南一身月白长杉,托着一把油纸伞,若诗中仙,画中人。
“阿南?”江慕北望着他,走上前。
宋辰南一语不发.挥拳。
江慕北冷不防挨了一夺吃痛道:"别打别打,阿南,痛。”宋辰南充耳不闻,面色阴沉,低声道:“听说,你纳了九房姨太?我,长信班少当家,是你的兔子?”
“我道是什么呢。什么九房姨太,我对女人可不感兴趣。”江幕北抱住他,眼里划过几丝笑意与对他反应的满意,说:“不过,你若想,我给你当兔子?”宋辰南的脸忽的红了,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一把推开江慕北。
不过,仔细一想.
江慕北哪有时间寻欢做乐娶媳妇?每日不是开会就是开会,连陪他的时间都不多。
宋辰南意识失态,心中暗想自己刚才为何如此失态。
“你...不信我?”江慕北面上似乎有些哀伤,眼中却冒着精光,宋辰南低着头,许久,等来宋辰南轻轻一句:“我好像喜欢上了你..”
霎时间,御尽所有伪装。
南叙北往
十月,战争又起
江慕北一身戒装,站在车前,宋辰南为他披上披风,忽道:“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江慕北沉默不语。
宋辰南又说:“行军困苦,照顾好自己。我不在你身边,切记处处小心。”
江幕北依旧不答。
“你一定会好好的吧?”宋辰南强笑着说。
江慕北闭上眼,说:“阿南,我不想去。我舍不得你。”
宋辰南顿住,低下头:“家国大事,怎可儿女情长。你也不是没去过。”
“阿南你舍不得,对吗?!”江幕北说。
“是这样的,对吧!你也不想的,是吗?!你不想,那么我请调,不去了,好吗?”江慕北紧逼着,
“啪!"宋辰南一巴掌挥在他脸上,眼中含泪。
他揪住江慕北衣领,大声道:
“清醒了吗?!江慕北!你的信仰呢?!
你不是说,你希望天下太平?
你不是说,你定会让百姓过好日子吗?!
你把天下当什么?你把有百姓,当什么了!”
宋辰南松手,退后几步 。
江慕北面色忽的一松,
释然般的笑道: “阿南,我心里忽然轻松多了。”
说着,抱住他,吻了下去。
“等我。”
风雪俗世
十二月,天渐凉。
塞外晨时夜中开始落霜。行军路艰难。
“师傅。”阿岁窝在宋辰南怀中,仰起红红的小脸,“大丘八一定会没四的。”
宋辰南失笑摸摸他的发,刮了刮他的鼻子道:“人小鬼大。”
“宋师叔!” 阿年跑了进来,
“何事?”宋辰南问道,
“东城那个姓王的肥猪来了,还点明见您。”宋辰南皱眉,抑制住不快,放下阿岁,走了出去。
“哈哈哈,宋辰南啊宋辰南,这下,你可得乖乖从了我。”
宋辰南还未至前厅便听见那姓王的老板的"猪嚎”。
“王老板口气可真大,也不怕闪了舌头。这长沙城,谁不知道我宋辰南是江司令的人?”
宋辰南假笑道。
那王老板向后退一步随后贪婪的伸出手,
笑道:“宋老板真会开玩笑,现如今,这长沙城只要是个人都知道,那姓江的快不行了,要咽气啦!哈哈哈。”
宋瓦的双目睁圆,暴呵一句“闭嘴!”
随即一拳挥上,打在王老板那满是横肉的老脸上。
“敬酒不吃吃罚洒是不是?”王老板捂住脸,面色如墨,
“不许你欺负小阿岁的师傅!”阿岁匆忙跑像宋辰南面前,大喊道:“大丘八是不会放过你的!”
“那我可要看看,是我不放过你们,还是那姓江的短命鬼不放过我。”眼见王老板拳头挥向阿岁,宋辰南一脚踢上他肚子。
阿年带着一席弟子冲了进来,将王老板给按住,暴打一顿后,丢出班子,抛在大街上。
“诸位,多谢。”宋辰南面色严谨,
“不用谢啦,宋师叔。”阿年摸了摸头,笑道,“长信班接下来要师叔了。”
宋辰南却扬手唤人牵来马匹,翻身上马。
“宋师叔 ,您去哪?”阿年抱住蠢蠢欲动、想上马的阿岁,问。
宋辰南策马,留下一句:“去找那姓江的短命鬼。”
便扬长而去
人间白首
天色如墨水般漆黑,在雪夜中行路,很难行通,连续行路三日,马,累死了。
宋辰南也不明北疆地域寒冷,
至此雪山,马是骑不了了,便于脆步行寻路。
十二月的长沙并无多冷。
此时,宋辰南身上衣单,十指冻的通红,搓了搓手,心中怒骂:“江慕北,你要是敢死在外面我决不放过你!”夜越来越深,宋辰南眼帘起来越沉,终是坚持不住倒在地上,幻觉般见到一点灯火明灭,他拼尽了力气,大喊声:“江慕北!”
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似的。
温热的泪,划过面颊。
军营中,灯火悠悠。
江慕北执笔的手一颤,让墨水散落在了信笺上。
“不知道为什么,心口有些闷。”他喃喃自语道,揉了揉胸口。
转过头对副官说道:“消息传回长安后,那些人开始蓄谋了吗?”
副官点头,恭敬的说:“是的,不过只要有一点苗头,我们就立即剔除了。”
江慕北点头,看了看帐篷外的飞雪,眼里划过几丝眷恋。
“不知道...他在干嘛呢...”
轻轻的一句话,很快被疾疾的风雪声掩盖。
副官没有听清。
长沙。
“师傅?”阿岁睡眼朦胧,
起身,见一个身着月白长衫的人,懒懒的倚靠在桌边看着一本《兰亭集序》,
他忍不住轻声喊道,好似听见师傅又如往日般叫他“阿岁。”
然后用手指点点他的小脑袋,笑着说:“这么笨,师傅走了以后,你可怎么办。”
但,那身影消失了。阿岁跑出去,在院中,师傅曾坐过的藤椅摇晃着。
阿岁想起,自己耍无赖不肯练戏时,师傅无奈抱起自己。
他鼻子一酸,泪不要钱,一样落下。好难过...
阿岁忍不住大哭起来,四周厢房都点起灯火出门望去。
阿年一看是阿岁,连忙跑上前去抱住阿岁,拍了拍他的背问道:“怎么了?”
“呜呜呜呜呜呜...”阿岁大哭着,
含混不清的说着:“师傅!啊吾呜呜呜,阿岁的师傅出事了隔...呜呜呜”
哭着哭着,打起了嗝,阿岁心里难受的紧,
“怎么会呢?师叔一定会的好好的,回来的...”阿年轻声安慰看心中,却也是忐忑不安。
“师傅,阿岁会的好学戏,你快点回来吧……”阿岁哭喊着。
这一夜,没人睡着。
南风知我意,北阳逐梦惜
次年三月
江慕北受伤,暂回长沙修养。
路途中
“前方怎么了?”江慕北坐在车里,问道。“报告司令,前方发现了个死人!”
江慕北嗤笑道:“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有些慌。
他揉了揉眉头,倚靠在椅子上,磕眸,淡淡的说了句
:“埋了吧。”
可不能扰了心情。
长信园前,梨花又开了满树,
只是梨树下,不见宋辰南的身影。
“阿南呢?”江慕北门口扫地的弟子,那弟子看了看他,忽然惶恐道:“师叔没有和您在一块吗?!”想起雪山尸体,江慕北心头笼罩起不好的感觉。
“大丘八!”阿岁冲过去,“阿...阿岁的师傅……师傅在哪?”原本胖嘟嘟的,如小团子一般的阿岁,此时消瘦很多。江慕北蹲下,颤抖着的手扶住阿岁肩膀:“阿南他……去了哪里?”
阿岁急得直咧嘴道:“大丘八你快让师傅出来啊!呜呜呜,师傅!你快把师傅还给阿岁啊!呜呜呜,师傅明明就是找你去了!你是不是不想把他还给阿岁?那...那阿岁看一眼!就一眼!大丘八你说话啊!”
倘若晴天霹雳,江慕北面色苍白的站了起来,
他冲出去,上了车,大声道:“快!去雪山!”他怒吼着,对司机说着。司机急忙启动车子,半天的路程硬是缩成了两个时。
江慕北在雪山那捧新土上,不停挖着,指平素那原本好看有力的手,此时血肉外翻。指甲断裂,或是心怀绕幸,他想着:不会的,那不会是阿南..这块冻土将尸体保存的很好.
江幕北几欲崩溃,久久的,他看着宋辰南青白冰冷的面容,好似还会呼吸,
他轻唤一声“阿南?”也不知怀着怎样的心,
或许是希望,怀里这人还可以再睁开眼,
满眼温柔的叫他一声“戴绿帽子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