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题 全原创
(流行了这么多年的水帖方式我终于也来凑个热闹了.jpg)
湿漉漉春光由芭蕉叶下探出脑袋,携两三点闲愁播撒去也。一岁四时来,最是春日无情。
喜欢,活泼灵动的描写
吸溜,澜光的文字总是很有意境韵味
水贴也水得独特水得有味道,多水点多水点要渴死哩
哈哈哈哈哈哈墨殇太会说话辽建议出书(x)
钢筋交叉绕成栏杆,向上延伸追逐苍穹而去。车辆川流碾过两人拉得长长的影,一阵一阵震动沿混凝土桥面传至脚底。黯蓝色夕昏云下,被安全钢索切割成一条一条的坠日熔金,在江面上也烧出一漾鳞波闪烁的圆。水纹坎坷亮处耀眼,阴影也极深极浓,恍如莫奈笔下光景。
毕业那天我坐在学校对面的小河岸上与自己比赛打水漂。细细挑拣,曲肘,勾手,投石入水。
我们与这些石子又何其相似,有些人在空中留下一个抛物线无痕无迹便入水再无踪,有些人似乎幸运些,也只是在水上挣扎着多冒了几次头,求到一点似是而非的意义,亦匆匆告别。
此起彼伏响了一上午的爆竹声终于短暂地齐噤声饶了任尔白几分钟,遥远处又有人声清亮渐近。看着进展堪称龟速的作业,任尔白气急败坏地撂了笔——单是飘在水面上油光一样肤浅的气急败坏,底下的水仍平静,甚至有那么点日光下澈的意思——探头往楼下看去。噪音源果然是陈榆君,左手拎三小袋右手挂一大袋,还扶着肩上一条卷纸,嘴上还能跟母亲谈笑风生。任尔白家在一楼,陈榆君随意一抬眼就看见了他,开口就大喇叭道:“任尔白你还写作业呢?男子汉大丈夫就眼看着俩女人扛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害不害臊?赶紧下来帮忙我跟你说!”
她妈扭头就数落她跟人讲话没点礼貌,陈榆君不得不把注意力从楼上扯回了眼前,呲牙咧嘴扮鬼脸地辩解,看得任尔白边憋笑边收回探出窗外的脑袋,想了想又拎起桌上的钥匙出门了。他穿过堂皇空荡的客厅,瓷砖地板被钟点工擦得一尘不染,请了设计师挑的墨绿色沙发平平整整,找不到半个被人坐后留下的凹陷。
他在楼梯上成功截住了陈榆君母女,陈榆君短暂地吃了一惊,但随即就发挥了她不知道客气二字怎么写的个人特色,十分自然地把所有包都移到了任尔白这根架子上,毫无心理障碍地两手空空三步并做一步先行上了楼,只听到她声音顺着盘旋的楼梯道滑下来:“拎一次包吃一顿饭不过分吧大学霸?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陈榆君她妈嘘了活宝女儿一声,又问任尔白:“今年你爸妈又出差呀?”
“春节留守公司工资高嘛,没办法啦。”——到底面对长辈,不好把一腔牢骚直言不讳,只好竖一副善解人意又任劳任怨的懂事模样,意外吸足了她的好感度:“唉,就知道这么回事,幸好早叮嘱老陈按四人份做年夜饭了,零点和我们一起放烟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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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练笔转用陈榆君&任尔白 写这种组合太快乐了hhhh
“嗨!您好,这是今天的信!”
奥菲利亚背着满满一筐各色信封在中藤椒街上奔跑,急匆匆向熟面孔们打声招呼就走。她今天要快些将信送完,有人在等她。
新买的长筒小皮靴有点硌脚,西部风格的男装对她而言胸部有点勒,但她知道希尔薇一定喜欢这身装束。她有着西斯西塔族最纯净的血统,正红色长卷发倾泻如瀑,高鼻梁薄嘴唇粗眉毛,英气逼人。中藤椒街的彩色地砖飞掠过她脚底,在过路人看来这个小姑娘简直像下一刻就要振翅而飞——
但是并没那回事。毕竟没有羽翼的人类无论多么拼命地奔跑,也无法与飞鸟比肩。
是奥菲利亚&希尔薇~女孩子真好.jpg
她忍不住遥遥呼喊她的名字,又突然想起伊利乌圣族似乎视大吵大闹为无礼,本着尊重的原则还是乖乖咽下了后边一番话,抬手漫不经心蹭了把下颚的汗珠,动作之流畅倒真像个打马而来的牛仔。
我爱过一支歌,它以四位数的播放次数稳居于我的网易云听歌排行第一,但那天它的名字从嘴边从心脏从每一个神经元末梢兜兜转转一圈还是蒸发在愈光明炽烈的日光下。或许这也可以原谅,毕竟夏天那么热。
旋律始终奔流,而人生的隐喻暗匿其中。少年轻狂,繁花红毯,诸多我以为会融于骨血至一生之久的,已经如烟消般云散。于是才晓得“一生”之类由少年说出,浅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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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练笔,实在想不到东西硬写的,并不是真有播放量四位数的歌()
恍惚间无数岁月的尘埃纷纷扬扬剥落,眼前场景竟与数十年前他们与卡车纸箱的场合格格不入地谈论《几何原本》的那个午后分厘不差地重合,像一场永不落幕的少年时代里遥相呼应的伏笔,让看客一刹惊于已经过了这么些年,又深以为还可以再这样过上很多很多年。
人们总渴望上升,渴望走到高处,却未料到最为满腔欢喜时总是在重归故里的那一瞬。似曾相识的一切总能令人热泪盈眶,尽管千山万水,物是人非。
一曲奏毕,天才的指挥家久久伫立,最终向他的演奏者深深俯下身去。金色发丝在空中飞扬,宛如太阳在燃烧。
月光随着那只手飞流而下,搅和着海雾皆汇聚成金色瀑布,连同一整个夏夜的碎星,像一场奇迹与大海骨肉相融,从此不分彼此——
很浪漫的交融!
倘若把他曾见过的日光分摊到每一个漆黑的夜晚,那也足够造就一生的天色熹微。
这叙述感真好
dd很喜欢很欣赏澜光写的句段!还考虑更新吗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