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码了,在码了先把人设发一下吧(有骨科成分)
正义:有着江湖梦的书生
正理:白衣女侠,文中名叫理儿
没想到吧人设就是这么短
注意事项
此文是从正义的视角来写的,请务必代入角色
文笔很差
咕咕咕
我仍未知道那天所看见的刀的名字,可从遇见你的那刻起,我此生只为你拔刀。
——题记
我原是个书生。
每天起早贪黑读书,为的是当一个官,养活一家三口——虽然那不是我的心愿。
由于父母都做些小本买卖,我的家境还算殷实。六岁那年,父亲提着十条猪肉敲开了村东头那位老秀才的家门,第二天,我便背着母亲做的书袋进了私塾。
这一读就是十年。
二十岁那年,我参加科举,三年奔波劳顿,却是无缘金榜题名。
落魄返乡路上,我正暗自伤神,我听到一阵马嘶,马车一阵晃动,随后翻了。
我从车上掉下来,砸到了脑袋。
迷迷糊糊之间看到马尸躺在地上,前面站着七八个强盗,身着黑衣。
这年头,敢出来当车夫的,都不是什么一般人。
我极力睁开眼睛,果然看到车夫“呸”地一声吐掉了衔着的草,从身后“呼”地抽出一根铁棍,走上前去。
他随意地扭动了几下脖子,说:“这世道还真他娘的不太——”
“噗!”鲜血喷出一丈远,随后是铁棒和尸体倒地的沉闷声音。
我看到几个黑色的影子向我走来。
“你们想干什么......”我虚弱的问道。
我听到了一声狞笑:“干什么,当然是杀人越货啊。”
然后他便跃到我眼前,一刀劈下,我闭上了双眼。
”住手!”一声惊叫传来,只见一个持刀的白衣女子飞过来,刀尖直指盗贼眉心。
那刀不是柳叶刀,不是鸳鸯刀,也不是凤鸣刀。
一把叫不上来名字的刀。
这大概是我所看到的最后一幕了。
只听周围各种刀剑的碰撞声,惨叫声,厮杀喊叫声,倒地声,还有女子的怒骂声。
突然一切都安静下来,我缓缓睁开眼睛,面前倒了一地尸体。
不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扶着大树,痛苦地呕吐着。
我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我苦涩地想。
再看那个女子,竟然捂着肚子匆匆忙忙提着刀跑开了。
经过半个月的舟车劳顿,我回到家乡。
在我把自己关在房间几天几夜之后,我爹终于按捺不住担心,找人砸开了门。
我虚弱且坚定地说:“我不是读书的料,我要练刀。”
我爹看着门外,也不说话,只是叹气。
”儿呀,你要怎么样都依你,只要别折磨自己就好。”娘抹着眼泪说。
我笑着说:“娘,我饿了。”
人都说”色字当头一把刀”,此言果然非虚啊。
我也不清楚练刀的初衷到底是痛恨自己的软弱,还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再与那个白色身影并肩了。
那个白衣胜雪宛若仙子的女子,潇洒而又正义。
关于行走江湖的女侠的传闻时有听说,在镇上十几年间也曾见过几个打马而过的“仙子”,有人佩剑有人持鞭,只是从未见过有人用刀。
尤其是那把无名刀。
父母花重金给我请了个练刀的好手,不到一年,他自觉已经无力再教我什么,留下了几本刀谱,告辞离开。
又过了三年,我一个人在家中揣摩刀意,融百家刀法于一身。
如今看来,当初拦路打劫的实在是小毛贼,而那位用刀女子的身手也并不如何高明,至少换做如今的我,对付那几人要更游刃有余一些。
想起了那天狼狈的模样,我不禁笑了起来。
可我,我仍不知道那把刀,还有隐藏在面纱之后的那张脸。
三十岁那年,拗不过父母之命,我娶了一位温婉恬静的女子为妻。
她是从外地来的,小我两岁,父母早亡,辗转流落到这个小镇,在我爹的铺子里帮忙算账。看她平日里乖巧伶俐,又生得漂亮,我娘就动了心思,寻思着领回家当个儿媳,大不了再替她出一份嫁妆。
我问她:“你叫什么。”
她只是笑,水盈盈的眼睛看着我:“叫我理儿。”
成婚三年,仍是没有子嗣。街坊邻居难免说些闲话,我也不甚在意,只是专心练刀,有空便去帮忙打理铺子。爹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不好说什么。
正当而立之年,父亲忽生恶疾,卧床半个月便撒手人寰,母亲伤心过度,不久也匆匆随之而去。
守孝三年期满,我突然很想去看一看这江湖。
我佩刀出游,她送我至镇外。
“若我三年未归,那你就改嫁吧。”我把理儿递过来的包裹搭在背上:”这些年,委屈你了。”
她背过身去,肩膀微微颤抖,柔声道:”你该走啦。”
这篇文章你也可以看成是无敌瞎子刀法的由来
3.
我在一个白须飘飘的老人对面坐了下来,然后点了壶烧酒,一碟牛肉。
他正在忙着对付一大盘牛肉。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不会坐在这个男人旁边。
可是我没得选择,这家酒肆所有的凳子上都坐满了人。
他把身前的空盘子推到一边,淡淡地问:“你找谁?”
我斟了一杯酒,递给他。
他没有接,只是盯着我的牛肉。
我笑笑:“请自便。”
他这才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我想寻访位前辈,听说他就住在附近山上,我要找他学刀,砥砺武道——”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
有根筷子抵住了我的眉心。
这筷子比我的刀还快,还要更冰凉刺骨。
他说:“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来。”
“啪,啪。”是有人在拍手。
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店老大走了过来。
“身陷如此险境,还迟迟不出手,看来南海的确让你受了重伤啊。”
一阵嘲笑声。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处理一些打我儿子主意的小小废物,还不至于让我受伤。”
除了我,所有喝酒的人,聊天的人,上菜的人,全都消失了。
现在他们全都变成了索命的人。
原来这是一场精心谋划的围杀。
我看着那些迅速散开布阵的人,脸色极为难看。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说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来。
我练刀十余载,虽未曾与人交手,但刀法早已熟记于心。除了几位武林中久负盛名的高手之外,本已目无余子。
可在场的三十多人,竟无一人武功在我之下!为首的店老大,更是给人压力。
老人缓缓收起筷子。
我出手如电,抓起放在长凳上的刀,握刀抽刀出刀如行云流水。
手臂微微一沉,刀已经到了他手上。
“借你刀一用。”他沉声道。
阵摆好了,八卦甲子,神机鬼藏。
看来这店老大的确有狂妄的资本,这阵法成了,本来一群人松散的气势,成了一座山。
在他们布阵的时候,我对面的男人一直在吃我那盘牛肉。
“成了?”他打了个饱嗝,抬起头问。
店老大神情漠然,点点头。
我不由得有些惊讶。读了十几年书,我也粗通阵法,知道无论是什么阵式,破阵的机会就在布阵的时候。
我更好奇,能让这么一众高手结阵才敢对峙的耄耋老人,究竟是谁。
“待会儿打起来的时候,你趴下。”他没开口说话,我的耳朵却听到了声音。
其实也不用我主动趴下,因为我发现身体已经吓得动弹不得。
与十几年前的那场事故如出一辙。
“少年郎,你记着,破一个阵最好的时间是布阵前,其次是现在。”他对我说。
就这样,我趴在地上,看到一个走路还一颠一颇的男人从我的左边走过。
再从我的右边走过。
从我的头上飞过。
......
到后来整个空间全是他影影绰绰的身影,或悠然漫步,或洒然出指,或直接对着空气一挥手,把对手打得倒飞出去。
那双颇脚再次停在我身边。他到现在仍是一刀未出。
我看到那些倒下的人缓缓站起来,纷纷掏出朱红色的药丸,吞下去。
如果刚刚这些人给我的压力是一座小山,那么现在就是真正的泰山压顶。
“赤玉锻心丸?呵呵,有点意思。”
他第一次郑重其事地双手持刀。
从前的刀招慢,拔刀出刀都慢,一刀只够斩一人。
有人偏偏不信这个邪,他想研究出一刀斩万人。
没人相信他会成功,尽管他叫王一刀。
“斩!”即使是一个字,但依然有力。一股沛然莫御的风压把我死死地按在地上。
我感到光有些刺眼。
我挣扎着抬起头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十丈方圆的地方,完全被夷为平地,地上的黄土,隐隐透出诡异的红褐色。
他远远地把刀扔给我,悠悠然向东行去。
我捡起刀来,一咬牙,踉踉跄跄跟了上去。
我在门外跪了三天三夜。
每天他都劝我走,我站起来向他跪下,又跪了三天三夜。
终于他不耐烦地走了出来,说话隐隐带着怒气。
“一顿饭换一条命,你还不知足?”
我不说话,只是叩头。
又是半天,门再次打开。
他说:“你知道那一招我练了多久?”
王一刀练万人斩,整整二十三年。
“你心性尚可,根骨太差,收你为徒,有辱师门。”
他叹了口气,扶我起身,说:“你走吧。”
我正了正衣服,恭恭敬敬地行礼,先谢师父救命之恩,再行礼谢过照拂之恩。
转身离去。
山脚下开着一家拳馆,馆主武月天,是天下武拳宗师。
看到我下山,他问道:“姓王的没收你?”
我点点头。
馆主哈哈大笑:“舞刀弄剑又不是非他不可,听闻庐山之上有佛陀,你自前往,必有所得。”
“多谢武师傅。”
庐山有没有佛陀我不知道,不过老和尚倒是有不少。
想到这里我“噗嗤”一声笑出来。
接见我的是方丈无名大师。
心生魔生,心灭魔灭。
我把自己二十年间的经历娓娓道来,没有略过那段白衣女侠的故事。
方丈沉思了一阵,突然发问:“刀是好刀。只是贫僧有一事不明白,施主所执之事,究竟是修刀,还是修己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
“大师,我悟到了。”我谢过大师,踏步下山而去。
方丈点点头,又摇摇头,笑而不语,。
我立于山巅观云海,卧于江畔看大潮,走遍千里江山,看尽世间冷暖。最后三年,我登上了一座孤峰,揣摩刀中所留刀意。
这把刀在鞘中,已经整整呆了二十年。
我盘坐在瀑布前,缓缓起身。
抽刀。
只一刀,山河决断。
身周二十丈再无一棵完好树木。
我微微一笑,收刀入鞘,从悬崖上纵身一跃,南下返乡。
4.
有道是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我已五十有四。
周围早已物是人非,不知换了几家邻舍。
自家熟悉的房子还没变,只是更老旧了些,看到门从里面闩着,我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我砰砰砰地敲门,欢快地像个孩子一样叫喊:“我回来了,刀练成啦!”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打开门,仔细地打量着我。
“你回来啦...咳咳...”
即使过了几十年,理儿的声音依然那样温柔。
“理儿,你怎么了?”
“没......”她晕了过去。
我守在床边,床上的人气若游丝。长年操持店铺,她比常人老得还要快些。
“义...有件事瞒了你太久,如果不说出来,我怕死后也不得安生...咳咳...”
“嗯,我听着呢,你说。”
“你把我嫁妆里的那个匣子拿过来。”
“好。”我起身从木箱里找出一个匣子,放在床边。
她初来时便带着这个匣子,里面有什么她没说过,我也从来不问。
“我自幼父母双亡,跟一个老爷爷学武功,立志当除暴安良的女侠。后来有一次为了救人,我杀了人...咳...从那以后,我每晚都被噩梦惊醒,此生再也没法碰刀。
“我怕......怕你知道以后嫌恶我...我想维持自己贤良淑德的样子。原谅我好吗?”她伸手抚摸着我的脸。
“我多想.....告诉你啊”她突然泣不成声。
我缓缓打开匣子。
那刀不是柳叶刀,不是鸳鸯刀,也不是凤鸣刀。
就是一把叫不出名字的刀。
我手中的刀“”的一声掉落在地。
“不怪你,都怪我...”我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义......我有点困。”
“嗯,睡吧......”
理儿离我而去了。
正家有子义,幼时从文,三年不中;遂练刀,又十年,籍籍无名。及老,刀成,无所依也。
我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被屏蔽了)
5.
再五年,北军犯边,兵败如山倒。
将军弥梦里率大军驰援,半日后才能到达。
两万军马在城外三百里,不得寸进。
城外拒敌者,仅一人!
城墙上,站着位老人。
“劝君莫惜手中刃,劝君莫扰长梦人啊...”老人喃喃道。
老人站起身,从背上缓缓抽出把刀。
番王小丑何足论, 我一人挡百万兵。
叛军结锥形阵,开始冲锋。
老人哈哈大笑,高高跃起,刀气瞬间充满整个天地。
“理儿,你且看我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