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小姑娘手指回身看去,竹亭中男子长立,看上去是望着船的方向。眼前水色如墨,映出船舷上放搁的灯笼,“那把刀我似乎见过。他刀法如何?”
“可是……师兄不用刀啊。”小姑娘一脸奇怪,忽然又想起什么,“我听师姐说,似乎维姐姐上次在萱城被狐妖所伤心神时,师兄恰好在场,出手救下的。太清宗的弟子虽磊落堂正,但向来清冷,若非大道劫危,少有出世,像师兄更是难知踪迹,何况……”小姑娘欲言又止。
竹亭灯火已若萤火,垂下眼默默扣舷,“大概,确是因为我。”
琴声又起,耳畔幽幽萦绕,明月于空,皓然皎洁。
“是福是祸兮……”低低碎语声淡。
难辨祸福。
其意善兮图兮,恶兮谋兮,难知其意。
“维姐姐,你……刚说什么了啊?”抱膝的小姑娘声音不解困惑。
“没什么。若襄,你的丹青染练得如何了。”
“欸……我……我还没有练熟……”
“弹吧,我听一下。”
琵琶声起,清风送舟。
说不上磕绊,但也不算流畅,全曲指法确有难于变化之处。静等若襄弹完后,凭记忆挑出错处。后来索性,取过琵琶,转轴拨弦。
看似信手三两起,若起层层江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