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分十二个中长篇故事,长期更
剧情是那种“你俩吵得越欢,我们就越觉得你俩有嫌疑”的不甜文
风格有点像原晓大大和P大的,但是真比不上,文笔不好多见谅
霸道总裁傻白甜请绕道(本人真·黑长·直)
有什么不好的可以提出来,欢迎讨论
名字仿的是张爱玲的六月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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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楼
每个故事的结尾我都会放一段pv来概括,这算是习惯吧,顺便给各位喜欢这些故事的人安利歌(与故事主题相符的),也算是感谢那些愿意花时间读我这些不入流的小说的人吧
Ⅰ荆棘玫瑰
写在前面的话:
Among the white horse princes and black horse knights, the princess always chooses the white horse prince.
白马王子与黑马骑士间,公主总是选择白马王子
Every princess is well taken care of by the knight before meeting her own prince.
公主遇到他的王子之前,总是被骑士照顾得很好
Guns and roses stand by for you,my princess
哦我的公主,枪和玫瑰随时为你准备
“小姐这是你的信。”
“放那儿吧,我等会看。”
“这是上官先生的。”
上官......这大概是我在难得的休闲时间里,最不愿听到的两个字,这两个字的到来,总会有一张与这个名字完全不相符的脸,出现在我的脑海。
“小姐,拆信的时候麻烦把手擦一下,纸上有炸鸡的油了。”他拿过我手上的信,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
我没理会他,用油光锃亮的手一把夺过。橙色的烫金纸上盖着双头鹰的火漆,红色的眼里像是滴着玫瑰色的血液,哭诉着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
我是组织的一员,我们组织,说好听点,叫胭脂阁,说得直白点,叫什么地球妇女保护联合会。每一个送信来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算妇女,奇怪的是她们的问题都不是妇女该有的问题,这一点总让我匪夷所思。旁边这个助理,仗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去做些坑蒙拐骗的事,因为一些事被我收了,现在专门帮我煮茶。但据我观察,他貌似和我的上司有点关系,每次茶里的水隔着书柜都能感觉到满满的不满,像极了我对上司的态度。
“It was supposed to be...”
“原本应该是让人幸福的颜色,却是不被允许的颜色。是这样翻译的,小姐。”柳递过钧瓷莲花盏,飘过的茶味让人痛不欲生,我看了他一眼,他转过身正准备收拾一片狼藉的茶具,仿佛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我果断放下茶杯:“...寄到我们这里的信为什么不是英语就是赫梯语。算了,寄信人是哪位?”
“玛丽·哈布斯堡。”他皱了皱眉,很不满我不喝茶的这一举动。
“哈布斯堡家族的...啧,又来了个麻烦的。果然老狐狸说什么给我欧洲七日游都是骗人的,时间呢?”
“1470年,维也纳。”
“走吧,”我起身,看了看窗外,蓝靛色的天穿过圆木窗,将屋内的檀木家具撒上一层暗淡的光。书桌,砚台,宣纸,屏风,上官还算有良心,家具配置还算可以住人。
“杜小姐也会伤感?”柳递过一把钥匙,末梢吊着一个木牌:庚寅·明成化。
“没办法,你的茶它伤了我的胃。”
“......”
抱歉时间修改一下,改成1482年
1457年,维也纳,冬。
奥格列广场,中心的巨大喷泉伴随着低温,向维也纳的天空撒了一层层白色的细沙,雪地的到来为这座古老的城市平添了一点活跃的气息。来来往往的人群,都在为查理公爵的女儿与法国王位的继承人的订婚而高兴。
“终于...终于不用再担心会和他们打起来啦!”
“啊...感谢我的主,感谢那位法国王子,感谢查理公爵!”
“听说玛丽不是很愿意去法国呢!”
“别说,就三年前我是一点都不奇怪的。”
“唉,要不是那种事,我们这位高贵的女士也不用去了。
“还不是她自己惹出来的?那种事...”
“别说了...”
有人高兴欢喜,期盼已久的和平终于来到;有人默不作声,如同人偶一般蔷薇色脸颊看不出一点情绪的波动。
“这位女士你好,请问你们怎么看那位法国的继承人啊?
“啊你不知道...吗...”妇人惊讶。寒风中的风雪四处逃窜,少女的脸颊依旧是让人喜爱的玫瑰色,宝蓝色的眼睛,微红带有一丝龟裂的唇,金色如海浪一般的长发。没有天鹅绒宫廷礼裙,没有黑丝雾面手套,不加点缀,一件棕色棉麻布裙却把她的本色展示得一丝不挂。
“怎么了?”少女莞尔。
“啊抱歉——”妇人收回目光,低头翻着菜篮里的蔬果:“其实吧,我在听到玛丽要和他订婚的时候,还是为她感到不值的...毕竟经常有人看到他去那种地方。”
“好的谢谢,主会保佑你的。”少女屈膝,便离去了。
“小姐,你还是快点回去吧,”一男子从一旁赶来,把少女的长发盘好,用头巾包裹起来。少女站在原地,看上去越发像是童谣里送牛奶的女孩了。
“艾欧,我觉得我这样会越来越显眼的。”少女理了理头发,她知道艾欧的动手能力,不把头发重新整理下,马上就会被修道士当做“阿什肯纳茨”的。
艾欧没理会他,一身粗麻布短衫包裹住他结实的身躯,棕褐色的短发后留有一撮小辫,高眉碧眼,右眼下一点泪痣深深注视着这位少女。
“玛...小姐,我们要回去了,有很多人要来找你了。”若隐若现的人影一直在玛丽的身后。艾欧将手下意识放到腰边,尽管那里现在空空如也,但是作为骑士,他要时刻保持警惕,保护玛丽——这位即将离开他的少女,这是他最重要的使命,为做到这一点,他眼睑下垂,高光不在:
“我会不惜一切。”
“别这样啊,艾欧,”玛丽拉过他,径直奔向一家酒馆:“我很早就想出来了,现在即将离开我的父亲,离开这个我熟悉的地方,我想再最后见他一次,好吗?”
“......”
“艾——”
“我的使命是保护您,其他的,我无权干涉。您做什么,我不知道。”艾欧松开玛丽的手,身体微微前倾,做出“遵命”的姿势。
玛丽微微一笑:“艾欧你就是太死板了,按我说,你不比那些王爵们差。”
艾欧微一怔,脸撇过看向两旁的民房,绯红上染。
一天下来,玛丽兴许累了,回到查理在维也纳安排的家中。沉重的木门打开,玛丽至今都不知道,她和客厅中那个人的相遇,成了她一生的转折点。
落地窗不偏不离的在男子的面前,微光撒入,男子回过头,衣装虽旧,但被熨烫得没有丝毫褶皱,鞋子不似其他子爵一般锃亮,上面却没有一丝泥土。玛丽一时不语,艾欧立于玛丽身后,也在打量着这个男人。
“下午好,我是否应该称呼您为玛丽小姐?”男子走过来,向玛丽行了个吻手的礼节。
“下午好,是的先生,大家都可以叫我玛丽。”玛丽伸回手,屈膝行礼。
“失礼了,”男子一笑,“请称呼我马克西米连·腓特烈。”
“那么,腓特烈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有一封信,父亲嘱我一定要送到查理公爵手上。”他拿出一封信,玛丽看到的却是他的手,粗大的掌布满了厚厚的黑色的茧,不像是一个王公贵族握剑的手,也不像政客写律令的手。对这双她完全没接触过的手,她很好奇。
马克西米连似乎注意到她的神情,把手掌心向上,开玩笑似的说着:
“这是我喜爱的事物给我留下的痕迹。”
“喜爱的事物会留下这种痕迹吗?
“会的,”马克西米连将手收回:“只要你一直爱着它,它一定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你还是没变啊,和腓特烈先生一样会开玩笑。”大门打开,查理公爵从内庭走了进来。
查理公爵被称呼为“伟大的查理”,在当时喜欢挑起战争,争夺权利和领土。然而近几年,他貌似很不顺利,战争总是失败。而在与凯瑟琳的婚姻上,他尝到了联姻的甜头,于是,年轻男子纷纷向这位多才多艺美貌倾城的“海伦公主”献爱。在众多追求者中,查理最满意的,是法国继承人,最不满意的,就是面前这位一穷二白的马克西米连。
“腓特烈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查理坐下,棕褐色的头发搭在冷峻的脸上,蓝色的眼睛在鹰钩鼻上熠熠闪烁。玛丽见状,知道父亲又要谈那些事了,原本很好的心情瞬间降至冰点,便携艾欧一起进入内庭。
“有一封信给您。”马克西米连拿出信,目光却一直在离去的玛丽身上。
“玛丽是个很好的孩子呢。”查理注意到这热烈的目光,用刀具拆开信:“说什么都会照着做,只不过最近有点叛逆了。”
“玛丽小姐是个很有主见的人。”
“哦——你的意思是她不会老老实实嫁人,为我带来众多的领土和至高无上的权利?”查理哂笑。
“当然会的——如果对方能赢得玛丽小姐的芳心。”马克西米连仍不放弃。
“哈哈哈,赢得芳心?你是说,比如你?”查理开着玩笑,眯着的眼睛让他整张脸显得特别滑稽。
马克西米连笑着不语。
查理打开信件。
查理额头上开始浸出冷汗。
马克西米连笑着:“看来赢得芳心的是我了,对吧?查理公爵。
门后,玛丽僵在原地。
“小姐,起风了。”艾欧立在玛丽旁。
“父亲去王宫了......他说马克西米连先生更好。”
玛丽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她蹲在花丛里,看着火红的玫瑰,它热烈而不失礼节,和文静而渴望活泼的玛丽截然不同,但这却是玛丽最喜欢的花,它活成了玛丽想要的样子。
“父亲他为什么答应了呢。”玛丽垂下眼。
金发碧眼的法国继承人,玛丽和他就是在这里相遇的。那时他们都只有14岁,但是他说,他对玛丽的感情可以比她活着的时间还要长,他会给她最好的庭院,种上从大马士革运来的玫瑰,玛丽高兴坏了。因为终于有个人,可以在她去世后都惦记她。于是玛丽开始精心打扮,她说她要成为他最美的新娘。
玛丽低头呢喃:
“他给了我最美的珍珠耳环。”
“他说会给我最美的玫瑰,因为我最喜欢的。”
艾欧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陪着她。
“他说以后不论多久都会记住我。”玛丽的声音开始颤抖。
“但是小姐......”艾欧闭上眼,许久后睁开:
“他没说,只会爱你一人。”
玛丽一怔。
后来她想起这个下午,风很大,玫瑰花瓣在庭院四处分散。
静静的,玛丽哭了很久。
正值夏季,昏沉的维也纳一度活跃起来。
路的尽头是圣斯提凡大教堂, 两旁是黄昏下的哥特式建筑,和牵着小孩的妇女,一片安详。
玛丽依旧穿着一身棉麻布的裙子,这次她没有听艾欧的话,金色的头发就这么倾泻如瀑。“道......芬,我们去多瑙河里坐船吧。”她勾了勾刘海,妄图挡住她的目光,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害怕?还是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泪水?
“......我知道,你父亲不同意了。”
“我会和父亲说的,这世上最爱我的是你!”玛丽有点激动,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点不安。
“嗯。”道芬淡淡一笑:“当然。”
玛丽很高兴,每次他对她这样说的话,都会让她心跳加速。
多瑙河的水永远在画一般的维也纳中涌动,从早晨,黄昏,昼夜不息,送走了许多晨辉与黑夜。
艾欧站在黄昏般的草地上,河岸的对面,是他永远触碰不到的“维也纳”。他看着渐行渐远的天鹅船,微风拂过他的脸颊,耳边响起了一首童谣:
Mary is a sailor
Dreaming of northern shores
Lost galleons at the sea
Mary ever on her way
“我无法成为那个敲了三次门的人啊。”艾欧苦笑,回过头看向那高贵的天鹅。
人群一声尖叫。
他清楚的记得,那时,他心里停了一拍。
白色的天鹅宛若窒息,沉入了水底,涟漪的中央是它雪白的肌羽,和挣扎浮起来的法国继承人。
他冲进河里,在黑暗的河底四处搜寻。
没有。
没有。
将要窒息时,他上来换气,看见了正被抱着的玛丽,和岸边焦急的道芬。
抱着她的人,是马克西米连。
他很高兴。
也很难过。
维也纳的咖啡馆里总有一丝音乐和野蛮的气息,他们本不爱喝咖啡,但是随着土耳其人的侵略,咖啡豆也一并过来,就这样,矜持的维也纳人也开始喝起了苦涩的咖啡。
马克西米连身穿男仆的服饰,在试衣间的门口等候,他刚刚被老板喊出去买东西,却看到玛丽莫名其妙和一个人在船上争论,然后男子站起来之后,玛丽刚想站起,船就翻了。他想也没想就这么冲了过去。“啧,我明明水性不好,干嘛要这么做,那个骑士又不是不会去.......”脸上还在发热,这是刚刚游了一个来回,河水往他脸上烙下了绯红的印记。
吱——门开了。
玛丽穿着黑白相间的女仆服,头发湿哒哒的搭在肩上,多瑙河清澈的水此时从她的睫毛,流到鼻尖,到唇。玛丽抬头看了他一眼。
马克西米连忙转过头:“你...没事吧。”
玛丽没回答。
“这身衣服穿得舒服吗?我刚来这里,不知道其他的地方,只是刚好在这里工作,就把你带来了。如果这样冒犯到你的话...”
“没,谢谢。腓特烈先生。衣服可以给我吗,干了我还要穿回去呢。”
“......其实就这样回去也挺好的,你们家不是缺女仆吗?”马克西米连笑着把衣服递给玛丽,这是玛丽换下来的,这里没有干净的地方,他就这样搭在手臂上。
“那腓特烈先生下次来我家的时候也穿上这身吧,我们家也正好缺男仆呢。”玛丽眨了眨眼,调皮一笑。
马克西米连微微一愣,笑道:“嗯也不是不行。如果查理公爵能给小费就更好了。”
“......所以我现在是要在这里给他们端盘子送糕点吗?”玛丽伸手一指,咖啡馆里人声鼎沸,大多数人来这里喝的是粗犷的慕尼黑啤酒,他们手撕牛排,金项链在项下一闪一闪,玛丽冷静的分析:“我只在加勒比海盗的相关书籍里看到过这种情形。”
“哎呀不用——”咖啡馆的老板走了进来,殷勤的说道:“马克西米连已经和我说了,您在这里休息会就好,衣服给我吧,我让奥莱特拿去烘干,要点心吗,我们这的茶点味道连兰迪太太都夸呢。”
玛丽打心眼里是看不起这种老板的,尽管如此,她还是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让他看不出来,她玛丽,瞧不起他。
马克西米连意味深长的看着玛丽。
他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
夜晚的维也纳,有种静谧而又沉寂的热闹。
“您好,这是您点的提拉米苏。”
“哎呀,谢谢你。”
“您好,这是您点的冰咖啡。”
“哟今天也这么忙呢。加油啊小伙子,”男子示意马克西米连低头:“刚刚那是你的女朋友吧,小伙子不赖啊!”
“你误会了,莱特先生。”马克西米连笑笑离去。
玛丽坐在二楼的露天阳台,贴满一墙的爬山虎衬着粉嫩的蔷薇花,夜晚的风是从地中海吹来的,餐桌旁的玛丽无所事事,用勺子挑着杯子里的冰块,“叮——当——”清脆的声音是玛丽最不喜欢的,尽管能在外人面前掩盖她失去道芬的痛苦,独自一人时,玛丽再也坚强不起来。
“不是......道芬,不是这样的......”
“嗯,那是怎样呢?高贵美丽的玛丽在同法国王子订婚之后依然和其他公爵来往暧昧,是这样的?”
“不......不道芬,那不是我......”
“哦?那......我错了?”
道芬像野兽一样朝她冲来,她愣住了。
“唉?”
然后——玛丽简直不敢去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切。
她低下头,看着街道上的人群,年轻的男子牵着貌美的女子,想沾沾这个纯白婚礼的喜气,以后过上幸福的生活。尽管他们都不知道,这场耗费几月的心血——玛丽和道芬的婚礼即将在眼前,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玛丽嘴角勾出一丝嘲讽,她曾经也像女孩们一样,满怀期待的等着一场骗局的开始。
“他......根本就没有相信过我......吗。”
爬山虎墙那儿响起了敲门声:“玛丽小姐,是我。”
玛丽擦擦眼角,又变回了以前那个外表冷漠的她:“请进。”
记住这里玛丽记忆里的道芬,划重点,后面要考的(这是和杜小姐、柳一样的存在)
马克西米连端着茶点走进:“衣服已经干了,等会人少些的时候换上吧。回去晚了查理公爵会担心的。这是这家老板送的,刚出炉的蛋糕。”
玛丽看着浓浓的焦糖溢出,确实没胃口:“谢谢,先放着吧。”
“这道点心,叫地狱天使。是我们招来的法国主厨做的。”
“嗯,我知道。”
这是道芬的最爱。
“......玛丽小姐喜欢看魔术吗?”
“你会?”
“我不会。”
“......”
“我可以带你去看,明晚有一场,”马克西米连微微一躬:“请问我有幸邀请到玛丽小姐吗?”
他很紧张,这是他第一次邀请女孩子。
她很淡漠,这是她不熟悉的那个男孩。
玛丽突然眼光一亮,狡黠一笑:“如果我拒绝呢?”
马克西米连一怔,随即用很认真的口吻:“那就没办法了,学习魔术然后,”他回过头,看着玛丽:
“表演一个你的专场。”
玛丽的心跳停了一拍。
夜晚的风很轻和,这是从地中海来的风,总有几分那个传说的温柔,让人不禁遐想。
玛丽淡淡一笑。
橙色的灯光映衬着深蓝的夜,有一名骑士,在那家咖啡馆对面的小巷里,守护着这份美好。
直到那个消息的降临。
“这边也搜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之前的瓷器和银具!”
“报告教官,这里有一盒首饰!”士兵气喘吁吁,看起来很紧张,他担心教官不会把这份丰厚的“战利品”送给他。
“嗯——”教官看了一眼:不过一盒首饰而已。“拿去‘登记’吧,写你的名字。”
“是!”士兵很高兴。其余士兵看到他,蓝色的眼睛与高耸的鹰钩鼻此时看起来比巫女还要阴森,红色的身影纷纷在查理一家进出,黑色的女仆们躲在一角,在粗鲁的德语中瑟瑟发抖,穿着蓝色西装的查理站在落地窗旁,看着繁华的街市,和他原本繁华的庄园。
“夜晚总是无情的夺走人最珍贵的东西,不是吗?查理公爵。”教官漫步到查理身边,礼貌地微笑着。
“而黎明总会到来,惩罚那些剥夺者。威廉教官。”查理不回头。
“剥夺者?哈哈哈”威廉教官笑着,面目狰狞:“失败者说别人是剥夺者?这可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啦!”
查理沉默,他知道,几个月前的战场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惊慌,从那时起,他就有种预感,这将会是他人生的转折点,只是他没想到,它来得这么快。
“王很生气。”威廉步步接近查理:“你让他损失了他珍贵的领土,和金钱。”
“所以,”查理一笑,回过头看着威廉:“王就来我家寻找原本失去的财宝?”
“是拿回。”威廉脸色一沉,举起手示意。
大厅里的红色军官仿佛收到了振奋人心的消息,如兀鹫一般向肉糜奔去。
红色便瞬间布满大厅。
红色蔓延到查理的脚边,腿上,再冲向那象征荣誉的勋章,他蓝色的眼睛此时充满红色的倒影。
“你!”他愤怒的咆哮:
“我要见王!他不会这么做!”
“哈哈哈——”威廉冰冷的笑声使大厅沉寂:
“王当然不会这么做——”
“你说什么......”查理一震:“那还有...谁....该不会!”
“对啦”威廉笑着,步步紧逼:“你果然——还是很聪明的”
他的右手搭在左手握着的剑鞘上,温柔的剑闪着白色的光。
然后,红色的玫瑰花顺着剑身绽放。
查理笑着,看了一眼瑟缩在大厅一角的仆人。
黑色的女仆们发出了尖叫。
黑色女仆的胳膊上被抓出一道道红色的荆棘,瑟瑟发抖。
这次玛丽哭得一如既往的安静。